天子出來了!

臺階下的群臣也是立即彎腰下拜:“陛下聖躬安。”

從兩儀殿中走出來的劉義真身形略微有些消瘦,但脊樑挺直,雙目炯炯有神。

看著外面一眾大臣,劉義真的目光由近及遠,慢慢望向整座長安。

“別在外面杵著了,都進來吧。”

幾日沒有聽見劉義真的聲音,此次再次聽到後群臣心中都有些欣喜。???..coM

劉義真命侍者去給大臣們煮些加了胡椒的薑湯驅寒,自己則是要了一碗清淡的米粥。

熱乎乎的吃了一口,劉義真才把手中的文書分發下去。

“諸位大都是中樞要員,關於最近河北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經知道了一些,那朕也就不廢口舌了。”

“拓跋燾如今的主力還被拖在幽州東北,范陽的沈慶之和渤海的朱超石做的都很好,沒有人拓跋燾長驅直入,大肆破壞河北,這一點做的極好,朕自然會嘉獎他們。”

“鄴城之事也並未引起太大的恐慌,還有那館陶縣令劉端不忘本分,誓死抵抗,朕很欣慰。”

“晉陽方面,裴方明和安頡的計策固然是功虧一簣,但此非戰之罪也,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總的來說,北魏的想要一舉擊潰河北的狼子野心被阻止了,但要是繼續拖下去,最後吃虧的依舊將是我們。”

“這河北之事究竟要怎麼解決,還需要諸位一起商討,早日定個章程。”

……

沉默。

剛才還端著大碗“噓溜噓溜”喝著薑湯的臣子們都陷入迷茫,一度忘記了自己究竟為何此時會出現在這裡。

大家聚在這裡是為了河北之事嗎?

不應該先是天子把自己關了三天的事比較重要嗎?

好吧,既然天子沒事那把河北的事提上日程也算正常。

只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大家心裡都沒有半點準備的說喂!

坐在最前方的王修放下手中薑湯向劉義真行禮:“陛下,百官聚在此地並非……”

“朕知道。”

此三次一出,原本身體都暖和過來的官員突然感到身體涼颼颼的,好似被什麼洪水猛獸給盯上一般,直叫人頭皮發麻。

“這三天,朕都在想一件事。”

“朕是不是站的太高,都忘了初來此處時的心慌了。”

劉義真的語氣依舊平淡,但百官無一不是汗毛豎立,就連一些久經沙場的武將都覺得心底毛毛的。

“崔浩,一個手下敗將。居然是看出了朕的心思,和拓跋燾不管不顧的對著河北發動攻擊,若不是河北的文武還算優秀,擺在朕桌子上的就是河北已經陷落的情報了。”

眼看劉義真這般,王修出言道:“陛下……”

“王尚書放心,朕不是在自怨自艾,也不是在埋怨責備誰。”

劉義真手指敲動著桌案:“後來朕發現,朕不是站的太高所以才畏手畏腳的。而是站的太低,不敢活動筋骨了。”

“明明很多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朕卻死死拉著這舊時代的衣角,不敢讓它徹底遠去。”

劉義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看著王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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