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過了,過了。

如今劉宋首富肯定還是天子,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是如果除開天子,只論及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世家或許很富有,不過他們有單獨的一座銀礦嗎?

鹽鐵官營哪怕到了劉宋朝依舊是不可小視的一筆收入,誰敢在這上面做手腳,長安的那位天子絕對會讓對方哭的很有節奏。

可如今!

在海的那邊!

或許真的有一座巨大的無主銀礦!

什麼?你說有主?主是誰?主在哪?我認識嗎?他有多少軍隊?

到彥之無法想象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座銀礦,而且自己能夠佔有……啊不,哪怕是分得一兩成,他的身價說不定都會暴漲。

不過到彥之很快反應過來。

錢?

自己要來幹嘛?

在華夏,從古至今,只有一個東西最保值。

那就是官!

到彥之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此事務必要儘快稟報天子!”

“自然!”

兩人立刻達成一致。

這個功勞,必須是他們的!

同理,

最後的收益。

也必須是他們的!

船隊重新向北航行,一路繞過冗長的山東半島,終於是來到了如今大河的入海口——廣饒。

這裡早早就修建了能夠容納海船停靠的碼頭,到彥之將海船停靠後,便有當地的官員前來迎接。

大河不像長江,海船無法駛入其中,所以在進入大河後便要換乘小船繼續前進,一直抵達這趟旅程的終點——洛陽。

來迎接的官吏亦是特意從長安派來的中央官員,但讓到彥之沒想到的是在這廣饒居然還有別的熟人。

“康樂侯?”

這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