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方知太祖創業之艱辛,亦才知南康郡公之於大宋社稷實乃為柱國之才!”

百官:“……”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劉裕創業的艱辛還有劉穆之對於劉宋的重要天子現在才知道嗎?

怎麼可能!

其中知道內情的謝晦等人則是老臉一紅,感覺天子這個藉口……屬實蹩腳了些。

但誰讓這是天子決定的。

而且敬重先帝和功臣,這無論怎麼看都是赤果果的政治正確,大家除了心中暗自嘀咕,卻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劉義真又哭了許久,一直等到旁邊的史官用筆寫下“帝大哭”後才算收住眼淚,淚眼婆娑的看著祖宗們的靈位。

“陛下!”

禮部尚書鄭鮮之突然出列,向劉義真行禮。

鄭鮮之那可是妥妥的天子派,看到他站出來,百官也知道這唱雙簧的演員算是湊齊了。

“陛下,南康郡公確實攻高勞苦,臣提議向其後人封賞,以顯皇恩浩蕩。”

不等鄭鮮之說完,吏部尚書殷景仁也跑了出來,直接反駁道:“不可!”

百官:“……”

整個劉宋朝廷,誰不知道你鄭鮮之和殷景仁都是天子的人啊?你們這樣演顯得我們智商收到侮辱了啊喂!

但作為主角的幾人表示根本聽不到其他官員心中的牢騷,而是努力完成自己的戲份,就比如劉義真現在便是一臉慍怒的朝著殷景仁破口大罵:“南康郡公之功,天下皆知!殷尚書不讓朕對功勳後代加以封賞,是想讓天下都知道朕是個刻薄天子嗎?”

“臣不敢!”

殷景仁不卑不亢的摘掉劉義真強行戴來的帽子,轉而向天子解釋道:“南康郡公雖然攻高勞苦,但太祖在位時便追封其為侍中、司徒,之後又追封為南康郡公,加諡文宣。”

“如此待遇,已是臣子之最高殊榮。並非臣阻攔天子,實在是南康郡公此時已是封無可封啊!”

郡公,就是臣子的巔峰了。

國公,乃至在往上的“王號”,拖曹魏、西晉、劉宋三朝的福,都已經成了一些某些心知肚明的潛規則,是不可能追封給臣子的,同時一般的臣子也基本不敢要。

而官位上,劉穆之也是被劉裕抬到了“三公”的位置上,實在不用後代子孫繼續操心。

但劉義真既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目的自然是為了打破一些規則。

只見劉義真憤怒的反駁道:“笑話!劉文宣乃是我朝社稷之柱石,怎麼可能會是封無可封?若非劉文宣已經故去,朕便是與他共分天下又如何?”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