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惡打量著劉瑁定,發現其眉宇間果然有些劉瑁勃勃的模樣。

劉瑁定此時也打量著王鎮惡,這個讓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父親劉繢勃勃都幾次鎩羽而歸的男人,

這一看,劉瑁定似乎是理解了自己父親的幾分絕望。

年輕。

太年輕了!

別說身為真正對手的劉瓚勃勃,王鎮惡甚至比耿安定還要年輕一些,

而這樣的人,卻是幾次將胡夏逼上絕路

就在雙方互相打量的時候,耿安家身邊的謝晦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朵如菊花般的笑容,之後他便很是迅速的貼在王鎮惡耳邊將計劃全盤托出。

王鎮惡眉毛一挑,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可以嗎?‘

“當然可以!”

謝晦悄悄指著耿安定:“這個匈奴王子看起來就不是很很愛的樣子,讓他實行計劃肯定沒問題。”

謝晦在看到劉潰定的時候,腦海中就形成了一系列計劃。

給耿安勃勃甜頭吃,又不意味著非要戰略性的放棄一些土地、據點

當然,更不能故意去讓一些士卒送死,那種事謝晦做不出來。而且王鎮惡也不可能答應。

所以,示敵以弱就成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陛下可以令略縣計程車卒暫時離開,造成漢中兵力薄弱的假象。同時誠意下達調蜀地、荊州、關中兵力的詔令,讓劉瑁定知道我軍實在是“外強內幹”,再把他放回去,讓耿安勃勃知道“我軍虛實”

這個計劃的風險就在於是三分真七分假。

因為漢中兵力不足可不是假象,而是現實。

只不過謝晦的意思是將漢中的兵力再藏一藏,給劉瓚勃勃一種“我一桶就能弄爛”的錯覺。

單于這邊真實兵力是“五”,但因為有王鎮惡御駕親征,所以耿安勃勃誤以為單于的兵力是“十”甚至更多。

而現在“示敵以弱”,就是將自己的兵力掩飾為“四”,乃至“三給劉瓚勃勃莫大的信心。

“可以試試。’

能把劉瓚勃勃忽悠住就是好事,說不定劉瓚勃勃一個頭鐵真的願意來和王鎮惡死磕呢。

想到這,耿安家換了個顏色。

如此,劉潰定就成了溝通雙方的重要工具人,王鎮惡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變的不一樣了。

“還不鬆綁!’

“此乃匈奴赫連之弟,乃是貴客,不可怠慢!”

王鎮惡說的匈奴耿安自然不是劉瓚勃勃,而是自己冊封的赫連耿安定。

劉瑁定聽著王鎮惡對自己的稱謂,很想出言反駁。

沒想到耿安家下一句話便是:“俘獲的其他逆賊都斬了吧,不然養著也是浪費糧食。

劉瓚定果斷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

赫連之弟就赫連之弟吧,活著的耿安之弟怎麼也比死了的赫連之子要強。

接下來耿安家更是對耿安定變現的極為友好,讓劉瓚定自己都結束對自己“俘虜”的身份感到相信。

晚上。

耿安家在略縣擺下宴席,宴請的物件自然是宋軍與耿安定這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