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在漢朝時其實一直都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尤其是過了長江,更是大把大把的無人區。

但現在卻成了漢家正統東晉一朝的大後方,養育了幾千萬人。

那些土地不還是漢家兒郎一點一點耕耘出來的?

現在北方遊牧民族說北方冷你們就來入侵溫暖的華夏,還顯得你們有理了不成?

這就和後世的腳盆雞一樣,天天喊著自己國小民多,要得到華夏廣大的東北地區甚至中原。好嘛,你地方小是我華夏欠你的?傻缺!

王買德見似乎惹惱了劉義真也不敢再說話,免得劉義真一生氣把自己扔到山溝溝裡。

在這群山中這支晉軍摸索著前進,餓了就吃口隨身帶的乾糧,渴了就去化開山上冰冷的雪水,不少人都凍得嘴唇發紫,還有人腳上已經起了凍瘡。

一連走了這麼五、六天,終於有士卒堅持不住發起了高燒。

“桂陽公,恐怕只能把他留在這裡了。”

傅弘之不忍的看著那名士卒,但現在這種情況恐怕也只能是拋棄對方。

劉義真默默看著那個士卒。

“不行。”

劉義真將自己穿的裘袍解開裹在那個士卒身上。

“誰不是爹生娘養的。他要是死在戰場上我沒話說,但他現在還活著,我們把他拋下就是畜生。”

卸下裘袍,劉義真頓時感覺一股涼風從領子裡灌入體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桂陽公……”

“沒事,讓強壯計程車卒暫時揹著他,輪流著來。”

傅弘之還想在勸,卻看到路上一直冷的打擺子的沈田子一把將對方背起。

“桂陽公說的沒錯,死在戰場上是英雄。死在這裡可不是,如果我們把他丟在這裡,我們也不配做人。”

見身為南方人的沈田子都如此,傅弘之終於是不再勸。

接下來幾天,陸續還有人凍倒,食物也幾乎被吃光。

就連劉義真此時也只能吃一些山野中發現的野菌充飢,那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不止如此,劉義真自己都感覺腳底出來了凍瘡和血泡,平日裡都是忍著痛前進。

“還沒走出去嗎?”

“快了!”

這種極端的情況下連身為俘虜的王買德和赫連昌都希望早點走出去,兩人都開始給晉軍當帶路黨。

“我記得走出北山再往西走有一個小部落,只要堅持到那裡就可以了!”

很難想象這是赫連昌這個胡夏三皇子說的話,看來身體的折磨下已經是讓他成為帶路黨。

又走了一天,眾人突然發現地勢開始平坦,溫度開始上升。

甚至有人看到了一些匈奴牧民。

這些訊息讓所有人都興奮起來。

這說明他們已經度過該死的北山,正式進入胡夏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