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自地府的邀請。

但裴方明咧開大嘴:“自然!不然我老裴哪裡來的軍功封侯拜將呢?”

劉義真欣慰的看著他。

憨憨就是好。

人傻,好坑。

在二人聊天之際,身後已是站滿一支大軍。

而沈田子也帶著自己的人馬騎馬立足於劉義真身後一言不發。

“走吧。”

一萬多大軍步聲如雷,朝著西邊胡夏大軍離去的方向追去。

戰術?

戰略?

兵法?

放屁,現在老子只想報仇。

這支軍隊如同從墳墓中爬出的惡鬼,有大多數人其實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跟著最前方的那面“劉”字大旗。

那裡,至少還有方向。

等劉義真率大軍追上胡夏大軍時赫連勃勃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對面領軍將領是誰?他瘋了嗎?”

晉軍經歷了那麼沉重的打擊,在赫連勃勃看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不可能緩過勁來,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在岐山以逸待勞。

可對方就這麼衝了上來。

找死嗎?

因為一時沒有準備,晉軍行軍速度又極快,胡夏大軍直接被晉軍爆了菊花。

平時打仗一向咋咋呼呼的沈田子此時不說任何話,只是揮動馬槊殺敵。

只有進攻,沒有防守。

不止沈田子,這支晉軍幾乎都是如此狀態。

這讓和晉軍作戰的胡夏士卒心裡發寒。

“哀兵。”

有胡夏老卒發現了這支晉軍的狀態。

“撤!他們此時不是在作戰。”

“而是在祭奠!”

悲傷無聲。

此時這支晉軍,鬼神避之。

在衝殺下,劉義真居然已經能看到胡夏中軍那赫連勃勃的大旗。

目光下垂,雖然素未謀面,但劉義真知道那就是胡夏皇帝赫連勃勃。

劉義真將手放在自己喉嚨上,對著赫連勃勃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王鎮惡的仇,我會報!”

赫連勃勃似乎也看到劉義真的動作。

他看著那比他兒子還年幼的少年,又看著晉軍最前方的“劉”字大旗,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有趣。”

赫連勃勃握緊手中的馬鞭,用草原中餓狼掃視獵物的眼神看向劉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