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真今天沒有去匯聚大家焦點的佛臺那邊。

宗教和官府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的,何況劉義真自信僧導不大可能會輸,也不需要自己去給他壓陣。

現在劉義真便躲在自己府邸裡手裡拿著一本書隨便翻翻,而他身邊則是李靜,這丫頭似乎受到什麼刺激,看書看得異常起勁,讓劉義真相當欣慰。

“主上,範校尉在外面,還帶著幾個僧侶。”

可惜閒暇的看書時間總是短暫,這才兩三個時辰就有人找上門。

“讓他進來吧。”

劉義真放下書,見一邊的李靜似乎還沉溺在書山中,也沒有打擾她,而是躡手躡腳的獨自走出門。

“長安公!”

範道基向劉義真行禮,而劉義真則先看到了他身後的幾個僧侶。

“免禮。怎麼?他們莫非是在法會上鬧事?”

不等範道基回答,劉義真就先回應:“人抓住直接斬了就是,這種小事以後不用來問我。”

劉義真的話讓一眾僧侶齊齊嚥了口唾沫。

“長安公,不是這樣!”

範道基也出面解釋。

“這幾人自稱法顯大師的徒孫,之前有一個人向我舉報他們藏頭露尾的。我懷疑和之前刺殺長安公的人有關,所以才前來請長安公定奪。”

要是普通僧人,範道基早把人砍了。

但若是法顯的弟子,那就不太好下手了。

這位畢竟是第一個從天竺取經回來的高僧,被南方權貴廣為吹捧,範道基也是南方人,知道法顯的聲望,所以不敢動手。

但劉義真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有人舉報?

“是誰舉報他們?”

“一個百姓,但聽口音不像關中人,應該是河北人。”

“把他找過來。”

“喏。”

接著劉義真指著這幾個僧侶:“把他們安排到新長安工地上去。”

幾個僧侶面露絕望。

範道基也驚異的問:“長安公不好好審問?”

“審問什麼?”

劉義真看著範道基,明明是被下套了自己還不知道。

“這幫人既然是南方僧侶,自然知道若殺了我,那佛教才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