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小白。

說的話他們會信?

劉義真瞪了一眼給自己拿地圖的校官:“我的意思是你去拿給諸位將軍,號好讓他們推演,你取給我做什麼?會不會做事?”

校官:“……”

將地圖放在王鎮惡面前後,劉義真乖巧的搬了張胡凳坐在一旁,表示自己只是個背景板。

王鎮惡也沒有太在意,全當是給劉義真上課。

再說,劉義真才是關中最高軍事長官,他哪怕在軍帳內接著奏樂接著舞其他人也得忍著。

王鎮惡順勢指著地圖,和帳內軍官商討。

“此次敵軍不是赫連勃勃主力,而是赫連勃勃之子赫連璝。”

“其所率先鋒軍大約有三萬人,已經從安定出發進入關中。”

“看其路線,其很可能是要在渭陽紮營,與我軍隔水相望。”

因為關中北面的軍事要塞都在胡夏手中,所以渭河北岸對於胡夏軍隊來說完全如探囊取物一般。

不過渭水北岸還有一座重鎮不是那麼容易被胡夏攻破的。

那便是咸陽。

咸陽作為秦帝國的首都,是渭水水路的咽喉。

再加上其與長安臨近,支援方便,互為犄角,咸陽絕對是利於防守的。

要是丟了咸陽,晉軍被徹底逼回渭水南岸那就麻煩了。

“所以咸陽不容有失,我會派遣三千精兵入住咸陽。”

接下來,王鎮惡老成的開始佈置渭水北岸的防線,以來應對胡夏大軍。

這時有將官突然問道:“王將軍,為何您一直在北線做防禦?若是那赫連璝領兵從西面的繞行,從陳倉攻來直取關中該怎麼辦?那不就是坐視長安被包圍嗎?”

王鎮惡聽了這話,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名將官。

他是個南方將領。

同時也是沈田子一派的人。

他的話似有所指,話裡話外暗示著王鎮惡是不是有意給胡夏大軍留個口子讓他們鑽進來大鬧長安。

王鎮惡瞅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屑。

“連你都能想到的,我作為三軍主帥會想不到?”

此話一出,讓那名將領有些羞惱。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王鎮惡率先發問:“你可記得幾天前略陽太守叛亂?”

“記得。”

“傅弘之平叛後便給他發了軍令,讓他戍守略陽,防止胡夏從西入關。”

“更何況……”

王鎮惡顯然不太想牽扯到被對方無聊且幼稚的陷阱中,直接將劉義真拉出來當擋箭牌。

“讓傅弘之留守略陽,是桂陽公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