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就夠了。

這幫人畢竟是從建康跟過來的,背後肯定有各種雜七雜八的勢力,都殺了劉義真也擔待不起。

再說,劉義真想給外面傳遞的訊號是“桂陽公心狠,可以殺自己的護衛。”而不是“桂陽公是個神經病,把自己身邊的人都殺了。”

有了劉乞的伏誅,這幫來自建康的繡花枕頭紛紛坦白,表示願意上交財物。

當然,其中有一個就是昨天弄出人命的傢伙,這人是個例外,也被劉義真喚刀斧手拖出去殺了。

等處理完這些,劉義真才坐了下來,對著身邊的王修問道:“王長史見笑,這本是我治下不嚴,卻讓王長史百忙中前來稟報,還請恕罪。”

王修連忙俯身,口稱不敢。

“這些財物還要勞煩王長史一筆一筆的還回去,還有昨日死了人的那戶人家,就從我的俸祿中取錢百貫予以安撫,王長史看如此可好?”

百貫錢不多也不少,少的話不足以顯示誠意,多了的話又反而是害了那戶人家。

“桂陽公仁善,修以為此舉妥當。”

“那王長史還有什麼事嗎?”

王修眼睛一亮,又似乎有些猶豫:“桂陽公如今身居內宮,似有不合理法之處,還請在長安城中令尋良所安置。”

額。

劉義真其實也是劉裕走後搬到這皇宮裡來的。

因為劉裕走後劉義真便是名義上的關中長官,哪怕是名義上的,一些勢力也是經常來給劉義真這裡送拜帖,劉義真一個孩子對這種客套自然是應付不來,最後在劉乞的“建議”下便搬入了皇宮。

現在想想,這多半是劉乞等人利用劉義真的身份住進皇宮後可以方便他們搜刮皇宮。

當然,劉義真只是住在明光宮,這裡本就是外事衙門處理政務所在的場所。

如果是未央宮乃至長樂宮,打死劉乞劉義真也不敢進去。

那是僭越!

要被砍頭的!

不過之前劉裕坐鎮長安的時候是留在未央宮的,可誰敢說他老人家僭越?

劉裕劉寄奴,普天之下只有一個。

劉義真當即表示:“可。”

之後王修又提了幾條建議,多是和劉義真生活中的鋪張浪費有關,劉義真也都從善如流。

等說完後,王修對今天的會晤似乎頗為滿意,就要告退時,劉義真卻也提出自己的問題。

“王長史處理雍州政務,可有什麼難處?”

王修沒想到劉義真會問他政務,所以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