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是原主的舅舅,原主小時候不慎落入冰河,當時只有四爺跳下去救她,最後原主沒事,四爺卻整整燒了半個月。

人是活下來了,卻成了殘疾。

四爺常年癱瘓在床,也不能說話,只有一隻手能動。

由於那段記憶太久遠,加上她沒有時間仔細回想,有很多細節她並不知道,卻也能察覺出陰謀的味道。

一個小女孩掉進冰水裡都沒事,正當壯年的四爺卻凍成了殘廢?

換了誰都會覺得有問題吧?

“我現在就去,小牧,備車。”

不管怎麼想,司翎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她等不到明早了,立刻前去拜訪那位司四爺。

此刻,院子內,四爺正準備就寢。

剛閉眼,卻見貼身伺候他的方嬤嬤跑進來,一臉興奮,“四爺,大少爺來了!”

四爺說不出話,可臉上寫滿了激動和欣喜。

司翎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個相貌俊逸,體型卻有些肥胖的男人躺在床上。

男人動彈不得,可他臉上的笑容,以及焦急伸向她的手,都顯示出男人對她的歡迎。

司翎看著他,胸口裡像有什麼堵得她很難受。

她當即跪下,鄭重地對四爺磕了個頭,“承澤不孝,沒能早些來看望舅舅。”

四爺有點急了,眼裡泛起了淚光。

方嬤嬤看出他的心思,連忙上去扶司翎起來,“大少爺快起來吧,四爺怎麼會怪你呢,你還不知道四爺多疼你嗎?”

她大半輩子都在這個府中做事,更是從四爺出生就在身邊伺候,算是非常瞭解四爺,關係自然也就親近。

看到他的神情,她也忍不住落淚。

司翎見四爺不停衝方嬤嬤揮手,像是想起身,趕緊過去扶起他,拿枕頭墊在背後。

四爺坐穩,仔細打量起司翎。

看到她健康安好,眉宇間還多了些堅定,柔和的目光中多了些欣慰。

磨礪了半年,自己的侄子成熟了很多。

四爺衝陳嬤嬤使了個眼神,陳嬤嬤立刻會意,跑去拿來桌上的紙筆。

失去了語言能力,四爺只能用這種方式與人溝通。

陳嬤嬤把筆放到他手中,他的手有些顫抖,慢慢地寫下一個字——

翎。

司翎明白四爺是在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