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裡寫明,昨晚軍營裡抓到一名形跡可疑的人,審問過後發現竟是東邊的敵國派來的奸細。

此人不知何時偽裝了成品寧寨的人,就藏在新兵的隊伍裡。

而昨晚,那奸細就是企圖將在軍營裡蒐集來的一些機密送往敵國,幸好被及時抓獲,否則損失慘重。

盛蘇蘇合上奏摺,雙手恭敬地放回了桌上,一時之間也不太清楚問題出在哪。

太子開口道“父王,兒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鬍子一吹,“什麼當不當講,有話直說!”

“品寧寨的每位士兵,都是記載在冊的,如果說出了什麼問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了新兵入籍之時。說不定是此人藉機矇混過關!”

聽到這話,盛蘇蘇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鳳雲祈渾身氣場一壓。

鳳雲璋繼續道,“而新兵入籍的事宜,兒臣與恕王分別進行。那日,兒臣留到了最後一刻,可恕王卻半路提前離開了,不知……”

說到這,太子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話音。

皇帝直接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什麼!還有此等事?!恕王,你竟敢翫忽職守!這奸細一定就是鑽了你不在的空子!倘若昨夜沒有抓到奸細,釀成的後果你能承擔嗎!”

鳳雲祈面色陰沉,聲音不卑不亢地開口“那日本王的王妃在宮中受人陷害出事,本王豈能置之不理?提前離開,也只是為了進宮保護王妃。”

盛蘇蘇在一旁有些啞然,原來是她進宮,被人下了藥還和逸王關到一起的那一天。

這樣看來,事情是否有些太巧了?

聽到鳳雲祈提起那件事,皇帝的臉有一瞬的僵硬。

鳳雲祈看向皇帝繼續道“那日兒臣確實中途離開了軍營,不過,在走之前兒臣已將餘下的事務交付給了太子。若父王要責罰,兒臣與太子恐怕均脫不了干係。”

言下之意,讓奸細鑽了空子的,還不一定是誰。

鳳雲璋臉色一變,急忙道“分明就是你自己的疏忽!你將其隨隨便便丟給本宮,就能撇清責任了嗎?況且本宮根本沒有義務替你收拾爛攤子!”

一聽這話,盛蘇蘇的小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太子急了啊。

她挺直腰板上前一步“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如果當時太子對恕王的做法心懷不滿,大可以不答應,並提醒恕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務,而不是等出了事之後再來甩鍋。”

“甩,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