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對了景行哥哥,有一事我不明白,你這些年莫非是一直惦記著讓我學會刺繡,好給你繡一個香囊戴著?”

“這事兒現在道不明說不清,晚晚現在就要聽我所想的答案嗎?”

那是一定要聽聽的,不然心不安,之前她還以為蘇景行壓根兒就是在欺負她不會刺繡,是在為難她,現在一想,覺得她能學會刺繡,也挺好的。

尤其是阿孃對她說的那番話,她依稀記得阿孃曾對她說,“晚兒,你可知景行為何讓你送他香囊,他啊,大概是對你有意,不然不會讓你學著刺繡。”

有意是喜歡的意思吧,她當初認為蘇景行只是要一個承諾,而承諾的代價便是讓她洛晚清學會刺繡。也是有意思得很,長大些才知道,若你喜歡一個人,送自己親自繡的香囊給他,便確定,你喜歡那個人。

是要一輩子追隨的人,是這一生要與他長相廝守的,這些蘇景行都知道麼?洛晚清不由得在心裡猜想,怕蘇景行會錯意,到時她又是錯付真心。

雖然知道他們之間許久未見,難免生疏了些,但聊起小時候,也能聊得來,只是不曉得以前的景行哥哥還是不是原來的景行哥哥了。

太難確定了,她忐忑不安地期待著,期待蘇景行說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晚晚,你既想知道,那便讓我告知你答案吧。

你聽好了,我蘇景行從你三歲與我初見,八歲再次相見,十九歲再相遇,我對你的喜歡不見從前,雖然這些話有些荒唐,但感情的事,我,我也是一竅不通,方才,方才……”

好了,知道了,蘇景行這人能處,有事他真說,看把他嚇得說不清楚話了,是真心喜歡阿清,是對她年少的情意不減。

“喝茶。”她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盞茶,遞到他手上,說了這麼一句,模樣可人。

嚯,這讓蘇景行更加緊張了,是發自內心的緊張與歡喜,他這個樣子,會不會讓晚晚覺得他是個另類。

唉,苦惱啊,“我,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展離哥說了你的近況,你不曾喜歡過他人,且沒有婚約。我知曉你在等我,所以我來了。”

她卻傲嬌地反駁道,“何人說我不曾定親的,景行哥哥可莫要太過自信啊。”

“別鬧了晚晚,我是來兌現承諾來的,也不是因為有這一層承諾在這,我才會來涼州城,我是惦念著你,才會馬不停蹄地趕往這邊來。”

“景行哥哥一路辛苦了,快喝茶快喝茶。”

怎麼辦,咋覺得洛晚清不太上道啊,是他講的話不好聽嗎?

他不知為何,心中忽而生起一股無名火,但又不敢對洛晚清發作,只好硬生生憋著。“你覺得我是否長得不好看,所以才會如此敷衍我?”

怎麼能說自己不好看,拜託,蘇景行明明是顏值很高的大帥哥,晚晚也喜歡他,只是不好將自己心中所想表露出來。

她覺得這段感情太突兀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段情,或許真的需要互相瞭解一下彼此,再好好聊聊。

當下要聊的是,蘇景行並不醜陋,而是一個大帥哥。

她笑意不減,十分坦誠,“景行哥哥很好看,只是阿清現在腦子很亂,景行哥哥可否讓阿清捋捋,我知道那時候景行哥哥與蘇伯伯來涼州所為何事,我阿孃都和我說了。”

當年他們父子二人前來涼州,是打算讓八歲的洛晚清跟十二歲的蘇景行定下婚約,以便日後兩家人更親上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