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人抓包了,哎,是她失敗了,早知道要偷聽,那她應該找個好由頭的,怎麼就這般在人家殿外偷聽呢。

她輕輕眨了眨眼,甚是無辜,“啊,我以為玉書仙君和溟若哥哥有事要談,所以我就一直在這聽著呢,是正大光明的,溟若哥哥覺得,樂雲這是在偷聽麼?”

“不是,樂雲是在正大光明地聽,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何那日在隕靈渡,你不曾與我說過話呢,是有什麼人在場,你不便與我講話?”

怎麼就扯到那件事兒去了,溟若哥哥難不成是在氣我不曾搭理他麼?

“溟若哥哥這話是何意,為何會如此,那日我是陪著我孃親去看我小叔父,倒是忘記了溟若哥哥也在那當差。

但是我保證,除了這一次,我肯定是以後遇見了溟若哥哥,絕不會躲著你,會去與你打聲招呼的。”

“打招呼?你覺得我的話就是如此?樂雲,你別裝傻啊,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要不我再好好說一回吧。”

一想到溟若此刻還離自己很近的樣子,樂雲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這天氣是否過於炎熱,溟若就不能離她遠些麼,感覺怪怪的,這是她和玉書在一起所沒有的感受。

溟若雖然已經放開了樂雲,身子卻不遠離她,反而是越靠越近,似乎要把這嬌小的女孩子溺死在他的眼神裡。

“溟若哥哥,請,請離阿雲遠一些,這是九重天,最注意禮儀規範了,你還是有什麼話就說吧。”

此刻,樂雲才知道她的聲音不知何時顫抖了,是因為溟若哥哥的緣由吧,才讓她這人不由得緊張。

屋內玉書左右不知溟若出門去做什麼,也有幾分猜測溟若已經出門,便自己從屋內走出來,就看到了樂雲被溟若給堵在旁邊窗前,他也不知道為何怒氣衝衝,就是看了他們在一起,口中苦澀難耐。

把門推開,臉色十分不好看地看著那兩個人,溟若原想著逗逗樂雲,卻被前來找他的玉書給打擾,臉色正色起來,放開了樂雲,離她有四步遠。

“溟若,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何仙姬一來這,你就拋下我,讓我獨自在殿內等著你,看你出來騙小姑娘,而我卻在裡頭等著你,為何,你給我一個解釋。”

都說前夫前妻見面會感動,怎麼樂雲一看到玉書那張高冷謫仙的臉,就會想到在北荒發生的事情,是玉書維護白羽的場景呢,唉,無所謂了。

如今她都和樂雲兩不相欠了,那麼她有必要見了他,就渾身不自在麼,當然不可以了,她得學學孃親的做派。

“是玉書仙君啊,我還以為是哪位大神仙會來找溟若哥哥談事情呢,倒不曾想是你這位無所事事的掌管九重天兵權的玉書仙君,失禮了失禮了。”

可以說樂雲這是屬於陰陽怪氣了,也不完全是,話說這玉書沒啥事幹嘛來隕靈渡做什麼,方才她隱約聽到一些,是關於她自己的,不過他都已經表明他只喜歡白羽,為何還要向溟若打聽樂雲的事呢。

據說溟若這裡還有著一本書,上面寫著三生石記錄著的姻緣,誰和誰錯過了一世,便會在下一世續前緣,如若是強扭的瓜,只怕三生石無法鑑定兩人是否有緣,那麼這本書便不再出現兩人還有續前緣的份兒。

所以玉書前來找溟若,是因為他想知道他還有沒有跟樂雲續前緣的事兒,還是他跟白羽的前緣呢?

“唔,是我說話太過分了麼,溟若仙君,這位玉書仙君前來找你,是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的,你可一定要幫他們,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好?”

好個毛線啊,溟若才不想讓樂雲出手呢,他要是兩萬年前回去,樂雲也不會被天帝指婚嫁給眼前這個不懂珍惜的小子,不過好在他倆和離了,那不是證明,他還有機會可以追樂雲。

自然,樂雲既然開口了,那麼他作為樂雲未來夫君,也該是替玉書這人,查一下樂雲和他可還有什麼孽緣在裡面,他也好趁此機會,掐滅那段孽緣。

“樂雲,你,你如此為我著想,是還對我心存喜歡嗎?”看看吧,這是一個普信男的故事,樂雲會稀罕他這個人麼,自然不會。

“玉書,你自愛一些吧,樂雲仙姬與你早已和離,至於你方才想知道的事,我呢,也查明瞭,你和樂雲仙姬毫無前緣再續,倒是那位花神,和你可是有緣分得很,你和她三生情緣都沒錯過。”

“啊,難怪她對玉書仙君如此上心,還不知道如何收斂,去汙衊我小叔父的清白,既然玉書仙君已知曉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如就快去向天帝請求,讓花神姐姐嫁給你吧,這種機會不要白不要啊。”

樂雲適時開口,這很讓玉書臉色更是沉重,十分不解,非要弄個明白,“樂雲仙子當真對小仙無情麼?那為何院中還曾種有小仙送你的曇花?”

“那些花是我還未來得及處理,你放心,你送的花啊,還有一些禮物,我呢,會全數退回,就不打擾你這位痴情男子,去追苦苦暗戀喜歡的人了。”

樂雲說得很平淡,似乎真的不在意,可她又怎知,她說完後,溟若便下了逐客令,他不想讓樂雲哭,更不想讓她哭起來,讓有心人覺得她還在意那份糊塗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