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我不能認同,娘子,既然樂雲已經長大,也到了三萬歲,那麼感情之事讓她自己決定不是更好麼?

凡間有句話說的好,兩個人彼此相愛,靠的是兩情相悅,就好比如為夫和娘子,不就是這般麼,你說是不是?」

我嗔怪不已,只是覺得虞衡稍微有些不要臉,怎麼還把我跟他之間的事拿來做兩情相悅的例子,雖然事實如此。

「瞧你說的,這事可不能扯上你我啊,你可知阿雲這孩子自從跟玉書分開後,不是有溟若陪著她,安慰她。

動心也是經過好幾日積累起來的,和你我相比,著實不能拿來比較。

阿衡以後還是休要再提這事。」

他以為我提的這些事不好,神色變了變,語氣有些頹廢,是覺得我對我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有介懷,說的話也是酸溜溜的。

「讓娘子委屈了,為夫應該多考慮考慮的,怎麼就讓娘子同意跟我成親呢,是為夫考慮不全面。

娘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這大婚也沒有佈置完好,我方才拿著你我二人相愛是因為兩情相悅說事,確實讓娘子覺得不妥,娘子若是不想與我成婚,不如就離開吧,明日我會親自去北荒跟岳父岳母說個清楚。」

我見自己把話題聊到這般田地,也是後悔莫及,急忙拉住差點就要回房間的虞衡,向他急切地解釋著我的意思。

「不,不是這般的,阿衡許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感情是很久之前的傳言了,用來做比較實在不妥。

不過呢,我確實和你是兩情相悅,不是因為情蠱,更不是因為那該死的宿命。

阿衡,你明知我為何喜歡你,我之前搖擺不定是覺得不能對不起你們,可我更不想辜負你這四萬年來的守護。」

他護著我的這四萬年,眼中總有掩藏不住的情意,可我卻認為是師徒的關係,他的情意在我眼中成了師傅對徒兒的關心。

而我稀裡糊塗地再一次愛上了虞衡,對旁人的如何示好,卻也不曾搭理過,是宿命也罷,不是也好。

終歸是我先動了心,我不想與阿衡有誤會,更不想讓他難過。

「那娘子可後悔答應我,要與我這老鳳凰成親?娘子可曾想過你之所以同意,是因為樂雲的存在。

要是沒有樂雲,娘子是否也會義無反顧地答應,而不是猶猶豫豫地答應。」

假設是這般,我定不會是會因為這些不重要的事來答應虞衡的求娶,可一旦認定了他,那麼也就只想和他在一起,不想和他再分開,甚至想跟他共守生生世世。

「不,沒有假如。因為我此生認定的夫婿,只有容顏絕好的、對我極好的阿衡,這世間只有阿衡這般好看。

其他男子在我眼裡皆是不怎麼好看的人罷了,阿衡又為何每次一生氣都說這些話來問我,我不都是讓你安心。

下次你若再說這些讓我生氣的話來,我以後可都不搭理你了。」

我呢,伸手捋了捋他的頭,順道摸了摸他的臉,因為我倆都從椅子上離開,都沒有坐下,我伸手夠到他的頭時,他忽然也伸手,將我的手拿開。

言語中還帶著一些懷念,似是回到了那段時間,他曾帶我去凡間歷劫的事,是很遙遠的事了,遙遠到我都忘了。

「你幹嘛,我不就是摸你頭摸了好幾下,你還不讓我摸,是不是?你欺負我,你不讓我摸你的頭。」

「當然可以摸,只是娘子說的話,為夫還未來得及回應呢,現如今娘子又摸我的頭,很容易讓我分心啊。」

我當下反駁,拆穿他的話,「我不管,你就是不想我摸你的頭,你不給我摸摸頭,你跟某一次歷劫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他這會兒是握著我的手,聲音甚是溫柔地說,「為夫是怕娘子累了,才讓娘子歇會兒的,娘子既然都提到了那一次歷劫一事,為夫呢,也不瞞著了。

娘子要是真的想給為夫摸摸頭,娘子何不如跟為夫回屋去,咱們把話說明白了,然後呢,娘子想摸頭那就摸,為夫都給摸。」

其實我吧,不僅想摸頭,更是想摸他的腹肌,好懷念呀。

「好,聽阿衡的,咱們快進屋吧。」我這迫不及待地樣子,也是能證明我對虞衡是別有用心,是饞他的身子,這有句話說的那個好啊,人不色怎能覬覦老鳳凰多年。

「娘子除了想要摸為夫的頭,可還有什麼地方要摸的?」

我以為自己的對策都想好了,就脫口而出,結果是那一句,「不止是摸頭啊,這些阿衡都是明白的啊,怎麼還反問我呢。」

我二人之間的氛圍瞬間沉默,我走到房門前,發現他沒跟上來,回頭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詢問他是怎麼了。

「是我哪句話說的不對,讓你生氣了麼,還是我所言甚是不好,你覺得有傷風化?」

他輕輕一笑,突然就蹲了下去將我抱了起來,語氣也是顯而易見地透著開心,「看來娘子說的兩情相悅,是真實存在的。娘子既然如此喜歡為夫,那為夫也不敢讓娘子失望啊。」

我覺得他這是話裡有話,而且是還透著危險的氣息。

「那…那是還可以的,你說…你說是吧,夫君那麼好看,再加上這張臉,簡直可以嚯嚯其他女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