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行從左門出來,騎上馬後,快馬加鞭,不一會兒,轉眼間就看到家門口站著一位已是人婦的洛晚清,心中不知為何,愧意湧上心頭。

「夫人,您看,姑爺這不是回來了,奴婢就說麼,姑爺怎麼敢在外待了好幾日都不曾想過要回來的。」

洛晚清的眼神隨著蘇景行的走近而被牽動心悸,他還是如此的,如此輕易就能讓自己的目光隨他看去,也能一下子就牽動心底的悸動。

是要走了嗎,他都回來了,或許是回來解釋為何這些日子一直躲著自己,不顧她的勸阻,也要到太常寺住一段時間。

可是她的腳不聽使喚,下一刻就走向了從馬背上下來的少年,洛晚清手中還拿著手帕,想替他擦汗。

蘇景行沒有躲閃,反而是滿眼愛意地看著她,忽然說,「晚晚真好,這幾日都一直在這等我,是我有些不識好歹了,竟把晚晚娶回來後,做了這種不能原諒的事來。」

「景行哥哥為何要道歉呢,是我不好,我之前並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我只是她的替身,景行哥哥回來,我們還是回屋說吧。在這兒說不太妥當。」

「好。」

知秋看著兩人間的互動,瞬間覺得還很好,夫人和姑爺總算是和好了,姑爺都隨夫人的意了。

進了院子,洛晚清讓知秋去守門,她自己有打算要跟蘇景行說明白。.ν.

「知秋,我和老爺有事要說,你去守著門吧。」

「是,奴婢遵命。」

知秋在那兒守著遠門,屋內的蘇景行首先開口說,「晚晚,你剛才說的話,你可知你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心中只有過你一人,其他人我一個都未曾相識。」

「未曾相識?大婚之夜景行哥哥的狀態不似現在這樣,你是把我當做他人的替身了吧,所以這幾日你一直住在太常寺。

景行哥哥,你心中的人不是我,對不對,你之前所夢到的那個人是別人,對不對?」

說出來後,心裡不知何時就痛了起來,或許是一痛再痛,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明白,恐怕心裡頭會更痛的。

「太常寺裡,你可曾在想若沒有娶我當她的替身,你是不是可以日日都和她獨處一室,回這來,是因為要徵求我的同意,讓我同意你納妾。」

這都什麼和什麼,他的晚晚莫不是看話本子看多了,以為他蘇景行也會和話本子裡的男子一樣,喜歡某個人,但是沒有娶到心裡的白月光,因而把長相相似的女子娶回來,從而把那個娶回來的女子當作是白月光。

他著實冤枉了,他上前忽地抱住她,並用很委屈地語氣對洛晚清講。

「晚晚,我說了,有的話本子你少看,這幾日我人是在太常寺待著,可是沒有女子相伴,我都是獨自一人的。

你聞我身上有什麼胭脂粉的味道,不曾有啊,你相信我,我啊,只喜歡晚晚一人,一生一世只愛晚晚,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錯把一場無厘頭的夢境當做是現實也會發生,所以我怕夢到的事情會發生,我才躲著你。

是我錯了,晚晚原諒我可好?」

誒,景行哥哥怎麼這般耍賴啊,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夢境,又怎麼會發生啊。還是先問問是什麼夢境吧。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竟會讓景行哥哥見到我就跑掉了呢,我難不成是洪水猛獸?才會景行哥哥好幾次見到我就直接跑掉了。」

「不,晚晚怎麼會是洪水猛獸,只是一場比較奇怪的夢,我夢到我是天上的月老,而晚晚是妖界帝姬洛凝,在夢境裡,晚晚說過要讓我入贅,我還不信。

後來你我二人成婚,晚晚和我也是相敬如賓,夢境裡的晚晚可不是這般在我身後追著我喊景行哥哥的,而是無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