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欲與他說無用的話,轉身欲走,卻突然聽到景羿嗤笑道,「這麼便要離開,是覺得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不好意思和本王待在一塊?

本王原先以為道長是個識時務的人,你跟阿離說了一些心裡糊塗的話,又講她這幾日所做的夢都是天註定的,這會兒你又是來給解夢的吧,道長真是關心阿離。」

瞧瞧這他這語氣,怎麼感覺像是在跟我吃醋,我這般好看,又在那一日對陸離的態度不一樣,很是關心她的樣子。

這不就引來了景羿對我的假想?

「我見陸姑娘有些似曾相識,不曾想讓殿下誤會,實乃我的過錯,貧道此前來,不是為了跟殿下解釋的,還請殿下讓道,貧道和書童要進陸大人的府邸一下。」

「你!」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好笑,虞衡這一路上也不說什麼話,只有我被景羿那麼說的時候,只是抬眼給了景羿一個警告。

那眼神很有警告的意味,按理說這道士身邊的書童,他從前真沒見過,書童怎麼也對他有這一種道不明的敵意。

向南見狀,立即明白過來,走上前來扶住了快要跌倒的景羿。

「殿下認識這位故作深沉的道長?他是打哪來的,怎麼和殿下說話的這會兒,語氣竟轉變那麼多。」

景羿身邊的其中一個侍衛說話即使聲音再小,我也還是聽到了,我這還未離開呢,怎麼就當著我的面開始議論起來了。

我坦言相告,「貧道和你家殿下有過一面之緣,貧道還和你家殿下說過關於他姻緣一事。

麻煩讓道,晚了的話,貧道和陸姑娘說話的時間就少了。」

說完話我還特意顯現出我很著急的樣子,很關心阿離的樣子,這下子我把景羿氣壞了。

我們在這陸府門口議論著,說了半天,也只是重複那些我曾算過算錯的命,景羿說我就是妖言惑眾,我算的那些都是道聽途說。

「就是因為你,若沒有你所謂的命裡無時莫強求,這一句話,毀了本王和阿離在一起生生世世,今日你又來給她講關於她姻緣一事,你到底還要說些什麼,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為何要這般來戲弄於本王,為何不讓阿離和本王在一起,本王都跟阿離說好了,此生唯她一人。

就算路上坎坷,就算前方有很大的困難,本王亦不悔,本王和阿離在一起,也是命運安排!」

是了,那該死的命格怎麼寫,我就應該看著它怎麼發展下去,我幹嘛要來管,我為何要給靈安放入一段提前預知未來會發生的事,為何要給她放。

「貧道算的是看到的真相,只是說了殿下您和陸姑娘不適合在一起,是看到了您和她在一起後,會讓她蒙難。」

「本王說了,會與她一起共度著患難,道長何故來拆散我二人,本王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是天上的、是地下的、是哪一方的都不管。

趁阿離還沒有看到你,你趕緊離開,你若再胡言亂語,本王定帶人去拆了你靈隱寺。

你這身邊的書童,當真是有點意思。」

唉,怎麼都這樣啊,我這可是來彌補過失的,他好像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他在意陸離,更在意他之所以和陸離一起夢見那件事,是因為我的緣故。

那日我本來只是想給阿離放的,只是動了惻隱之心,罷了罷了。事情已然發生,彌補回來就行。

眼下能不能見到陸離,這我也沒啥譜,唉虞衡啊,你給出一個主意吧,我也真沒想到會這樣子。

若我那天真的把命格給改了,那我現在豈不是要被人記恨上啊。不對,已經被記恨了,我也太難了。

我這麼被景羿說得節節敗退,虞衡也不忍心,從我身後走出來,面帶冷色,「事情就是如此,不過還有彌補的機會,你不是喜歡陸離嗎,那便喝下這碗湯,就能將事情彌補回來。」

「你這書童裝神弄鬼的做什麼,你手中何故出現了這碗湯,這湯里加了什麼。」向南四大護衛突然拔刀相向,很是覺得我們是個怪人。

怎麼有人憑空出現一碗湯來的?太奇怪了,世上除了神仙、妖怪、精靈,就只有還有鬼魂能如此。

王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惹到這冥界的鬼魂呢,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我渾然不知,他們已經將我跟虞衡比作是鬼魂了。若我知曉他們把我比作鬼魂,我非得打死他們。

虞衡便是那種,能直接解決就絕不廢話的那種型別,他也是知道了我做的事情是錯的,也是早早的準備了一夢醉,好讓這件事情早些過去,然後他好將我帶回九重天。

我聞著這味道有些熟悉,腦袋裡的記憶一閃而過,眼神大瞪,心裡想著,「這,這一夢醉他怎麼隨身攜帶呀,難不成他是想著讓我失憶嗎,所以才會隨身攜帶?」

「我和我娘子並非是什麼鬼魂,只是來指引你家王爺和陸姑娘,若本座是鬼魂,便不會站在這炎日的太陽底下。」

「裝神弄鬼弄到本王這兒來了,陸顏道長真是會演戲,竟還找了個神神鬼鬼的人來,這怕是有損你在這四國之內的名聲啊。

這位兄臺,不知你和這種神弄鬼的道士是什麼關係,方才本王隱約聽到你稱她為娘子,莫不是你二人聯合起來欺騙本王,讓本王失去阿離?

這不是明擺著送上門來,交由本王將你們二人打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