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靈壓,狠狠壓下,半空中雙頭四翅的巨鳥虛影凝聚,足有四五丈大小,兇狠的眸光,啼聲尖利,能刺破耳膜。

“不知好歹,我大發善心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還自不量力向我出手,真是小雞給黃鼠狼拜年,自尋死路!”

瞭吼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他站在原地不動,只是伸出石像的大手,向著迎面抓下的青銅鳥爪一捏,原本堅不可摧的青銅鳥爪瞬間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不可能,你這卑微孱弱的老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一個金色的雙頭四翅怪鳥虛影,發出痛苦而驚懼的尖叫,他剛一從青銅鳥爪中飛出,就被瞭吼一把擒住。

“本尊的底細豈是你能探明的?”

瞭吼冷冷一笑,一個金色大鼠的虛影自石像中探出,散發璀璨的魂力光華,金鼠大嘴一張,更是直接將雙頭四翅怪鳥的虛影,一口吞入腹中,消失不見。

“瞭吼,這萬年以來你一直對我們有所隱瞞?”

“你的神魂怎麼會這般強大,還有神識之力,竟然殘存了這麼多?這一點都不修真!”

在場的其他六名妖尊見到瞭吼一口將血翅吞噬,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八個縱然萬載前,修為高低不同,但歷經萬載的歲月侵蝕,修為大降,神魂神識大損,彼此之間差距十分微弱。

但瞭吼此刻展現出的力量,卻著實出乎所有妖的預料。

“這頭鼠妖是什麼來頭,神魂竟然如此凝實而純粹!”

方修也對瞭吼展現的力量所驚異。

這種神魂的凝練程度,遠超築基期能夠承受的極限,縱然瞭吼曾是一頭實力強大的妖尊,但無論是萬載的消磨,還是天道的壓制,都很難保持這樣的狀態。

不過每一個能修煉到合道境的妖尊、仙尊,都有各自的奇遇和專長,有一些出乎意料的手段,也並不稀奇。

只是……

方修隱蔽的掃向給瞭吼抬著擔架的兩個黃皮紙人,眼中精芒一閃,隨後便收回目光,看向地面。

“嗯?”

而就在方修收回目光的瞬間,藏在黃皮紙人中的皇甫破軍心中卻是輕咦了一聲。

在剛剛的一瞬間,他心中沒來由的忽生一絲警兆,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可他仔細感應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難道只是錯覺?”

皇甫破軍暗暗搖頭,他看著站在群妖之中耀武揚威的鼠妖,忽然有點後悔將鼠妖實力提升的這麼高了。

如此高調,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們又少了一個爭搶玉胎的物件,諸位不必謝我!”

瞭吼吞噬掉血翅的神魂,滿意的舔了舔嘴唇,又縮回到石像之中,他操控石像飄到血翅的八千多個紙人大軍身旁,毫不客氣的將這些紙人,全部附著上自己的印記。

在場的其他六名妖尊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任由瞭吼行事。

藤亂等四名仙尊是忌憚於瞭吼的實力,靈梳和九鰲則是不屑於爭搶。

“血翅身為值守,致使我們的玉胎被毀,沒有資格競爭玉胎是理由應當之事,但禁忌之地我們需要對抗那位存在的反撲,少了血翅,缺口該如何堵上?”

將瞭吼收完血翅的紙人,靈梳開口問道。

她雖然實力不及瞭吼,但麾下卻擁有兩萬只加強型紙人大軍,更從方修那裡得到了一些法器、符籙等小玩意,讓她多了不少的底氣。

“血翅的缺口,我自會堵上,但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說明!”瞭吼說道:“無論你們六個怎麼分配玉胎,其中一個必須歸我!”

“你如果能守住兩處方位,玉胎可以分你一個!”

九鰲和靈梳點了點頭,他們的底牌也很多,不愁搶不到玉胎,自然不會在意瞭吼的事先預定。

其他四名妖尊依舊保持沉默,卻也是默許了瞭吼的要求。

畢竟,這傢伙強的有點難以壓制。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爭奪玉胎好了,至於進入這個世界的人族,日後再處理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