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袍身影身首異處,下一刻,【九陰珠】劇烈顫抖。

自內而外猩紅血跡滲出,仿若下一刻就要自爆。

然而,這尊鼎古樸的紋路閃爍,一縷氣韻無形之中鎮壓,讓躁動的【九陰珠】平靜了下來。

江魚也是稍微鬆了口氣,他回頭看去,黃沙還在那裡折騰慘不忍睹的寇淵。

江魚走到寇淵面前,血肉模糊已經辯不出人樣,他低聲說道:

“老師最噁心藏於陰暗之中的老鼠,可你還加入【煞神教】,做一些人神共憤之事,更是站在了我面前。”

“我並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你觸及到了我,我就替老師清理門戶。”

江魚淡漠開口,在寇淵絕望的神情之中。

黃沙會意,熟練的一爪斷絕了寇淵的生機。

“魚兒。”劍村長託著鼎邁步而來,他將手中的鼎遞給江魚。

手中的劍早已經消失,身上氣息平淡無常,彷彿剛才斬殺紅袍身影的人不是他。

“劍村長,這是…”江魚接過,沉甸甸的古樸鼎些許沉重。

彷彿剛才一幕幕,化成疑惑的巨石,懸在心中。

自從爺爺逝去,身周開始莫名其妙的令他看不透徹了。

離去的爺爺不知何去,回來後被【七殺聖地】重創,不久離世,留給他一尊古樸鼎。

劍村長爺爺更是高深莫測,紅袍身影所說的【劍仙谷】是什麼地方,和自己爺爺好像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劍村長看著江魚,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這尊鼎可以鎮壓【九陰珠】,它的陰氣太重,是【煞神教】收集陰魂煉屍的秘寶。”

“枉然解禁,整個村落都會被夷為平地,埋葬在老槐樹下,它可以用時間抹平,讓你爺爺陰魂超脫。”

江魚沉默片刻,眼神如皓月璀璨,堅定的對著劍村長說道:

“劍爺爺,我想為我爺爺復仇,您見多識廣,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我想請您為我指明一條道路。”

“你爺爺當真什麼都沒和你說?”

“一門瞳術,一身劍與弓法。”江魚如實說道。

“……時候不早了,先安葬這尊鼎,明天來找我。”

劍村長猶豫片刻,拍了拍江魚肩膀。

狗蛋也是憨笑的烘托道:“魚哥,我爺爺肯定會傳你無上劍法,讓你為江爺爺報仇的!”

劍村長啞然,搖了搖頭,處理好紅袍和寇淵的屍首後,便帶著狗蛋離去了。

萬籟俱寂,夜色濃稠如墨,高懸的圓月灑下清冷而柔和的銀輝。

江魚靜靜地站在槐樹下,他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喂,小子,時候不早了,還不睡?”

黃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槐樹下,有些不滿的嚷嚷。

“大黃,【劍仙谷】又是什麼地方?”

江魚聲音傳來,他揹著黃沙,站在老槐樹下,看著面前細土碎沙,呢喃道。

“【劍仙谷】那種地方傳承仙門道,修的劍可匹敵世間同境。

曾經有一戰,劍仙谷谷主一人鏖戰數名武聖,神主,不落下風,好像在什麼北斗域。”

“劍,很強嗎?”

黃沙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否認道:

“劍並不是最強,如果劍是公認的殺伐第一,那麼其他的器就成了襯托一樣。失去了意義。”

“我該習什麼?”

黃沙浮想聯翩,他想到了江無為往昔,那抹身影烙印在它的腦海之中,黃沙直接毫不猶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