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亞瑟警覺地回頭,同時姿勢也從兩手按著卡麥斯,變為一手抓著一手摸向腰間。

這是他身為西部徒,特有的警覺。

尤其幫派現在剛剛搶了一輛康禾的火車,本就需要小心行事。

尤其這個地方十分偏僻,按道理平常根本不可能有人前來。

——當然傑米這傻小子除外。

“是那位一刀秒了一位名槍手的警官和他的女朋友?”

剛剛才從查爾斯和哈維爾那裡得到訊息的亞瑟哪能認不出這二人,臉色變了一下,鬆開手佯裝無事道,“先生,這只是我和這個先生的一點私事。”

這種人不提能不能打過,單想起達奇曾經對自己的囑託,亞瑟就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和他發生衝突。

“我知道,先生,請不要誤會。”

王洛翻身下馬,並未道破亞瑟的身份。

見到這款遊戲裡的主角心中高興歸高興,但他也知道當著一個剛剛犯下一場大案的人,直言叫破對方的名字,該是一件多麼犯忌諱的事。

“我也是來處理這件事的。不瞞你說,我身後這個女人,珍妮.瓦倫,也是聖龜尼亞的信徒。”

王洛來到卡麥斯身邊,貼在他耳邊,悄聲說道,“剛才來的路上,我透過她瞭解了一些你們這個教的內容。”

說完,王洛直視著卡麥斯的眼睛,抬高了一些分貝,“怎麼說呢?我認為這個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

亞瑟笑了笑,“我也這麼認為。”

雖然不喜歡對方的身份,但至少現在他們二人就卡麥斯的事情達成了共識。

“嘿——奇克?”

珍妮沒想到王洛居然說這個,匆忙靠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聖龜尼亞是一種非常好的教義,是它帶給了我新生。”

“我覺得你沒有它也可以過得很好。”

王洛看了一眼珍妮。

“不,不是這樣的,你會這樣認為是因為你並不瞭解它。聖龜尼亞,它……”

珍妮求救的望向卡麥斯,希望他能幫忙說些什麼。

卡麥斯強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領,沉聲道,“奇克——我就這麼稱呼您了。您犯的錯誤和剛才那位先生一樣。自私、負面、粗魯。可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美的世界,這些孩子選擇了真理、自由的路。這是他們的權力。”

“聽著,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是現在你最好和我走一趟,”王洛晃了晃別在腰間的繩子,“或者除非你希望吃幾發槍子。”

來的路上,聽完珍妮和自己說完的一番話,王洛忽然發現其實聖龜尼亞有沒有自己想象的這麼極端。

這個地方更像是一群心理脆弱的孩子的收容所。

像是傑米受到原生家庭影響,心理十分脆弱,加上又沒有人理解他,這才受到了聖龜尼亞的吸引;珍妮的情況和傑米不同,不過也可以說有些相似,就拿王洛自己來說,他當年上初中的時候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壞孩子,也不是不能理解珍妮。

至於像卡麥斯麼……

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壞人,至少他沒有像類似(防一手)教一樣,對年輕姑娘或者少年上下其手,做些骯髒的事。

他只是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