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特莊園的宅邸內。

王洛和凱瑟琳,正面對面坐著。

和上一次的不歡而散不一樣,這次雙方是抱著相同的目的坐在一起,也讓雙方情緒都要比此前緩和的多。

凱瑟琳微微喝了一口茶,溫和笑道,“也就是說,你希望我可以賣範德林幫一個面子?”

“是的,他們做了錯事, 這個是我管教不利,但希望夫人看在我幫你把這些私釀酒找回來,幫助您可以把它們‘二次銷售’的份上,不要難為他們,”王洛微笑道,“我會好好和範德林幫的頭領,達奇.範德林德認真說一下這件事。”

克雷蒙角是一切轉變的開始,不過引發範德林幫走向滅亡的真正誘因,其實還並不能完全怪達奇。

決定施行“兩頭搞”這一個計劃的始作俑者,除了達奇之外還有何西亞。

儘管何西亞是範德林幫中的冷靜、計謀代表,可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他們打算利用兩大家族,兩大家族又何嘗不是心知肚明,想要反過來利用他們。

而對於“劇情”似乎又有隱隱朝著遊戲中劇情發展的趨勢,王洛心中失望,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這件事產生的損失降低到最小。

即布魯斯韋特家族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如果願意賣範德林幫一個人情,那麼如此以來, 即便像達奇這樣貪錢的人, 肯定也不好意思繼續了,更何況何西亞是一個聰明人,自己這麼做以後,他應該也會知道布魯斯韋特莊園是由自己“罩著”,不會在繼續打這個家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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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凱瑟琳微微一笑,“馬修斯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馬廠裡的事真的是範德林幫他們乾的,區區一車私釀酒可不夠人情的價。”

“我知道,凱瑟琳夫人,”王洛微笑,“我會讓達奇他們歸還所有售出的馬匹,然後來到馬廠打工,以彌補這些損失。至於人命?呵呵……夫人您應該知道,有時候人命往往是最值錢的,又有時候往往是最不值錢的。”

打工。

雖然這個詞聽起來不太符合範德林幫成員們的“核心價值觀”,如果真的把他們帶到馬廠成為打工仔,說不好還會導致此前他和範德林幫辛苦運營的關係發生破裂。

然而葛雷家族是一群笑裡藏刀之人,又和康禾剛剛談下了一筆菸草生意, 而康禾又和平克頓偵探交好, 關係底蘊極為深厚;布魯斯韋特家族沒有康禾、平克頓偵探這兩層關係,但是他們卻和聖丹尼斯的“帝王”勃朗特家族結交深厚,是當之無愧的地頭蛇。

如果達奇真的想要反覆橫跳,必定會吃大虧。

——簡而言之,這兩大家族的水很深,儘管達奇沒瘋、何西亞很聰明,但也絕對不可能把握得住。

“你的意思是……?”

凱瑟琳幽幽問道。

憑她的勢力,想要的話,還真不缺打工仔。

而且根據馬廠傳來的最新情報,“名馬遭竊案”產生的死者只有區區三個,受傷的佔了較大比重。因此這份傷亡在凱瑟琳夫人眼中,實際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代價。

她只不過想要一個說法。

“我欠夫人你一個人情,當然具體怎麼做,就要看夫人怎麼安排了,”王洛笑道,“另外,葛雷家族這邊也很好處理。如果換成是我來做,我會先運作輿論力量,讓羅茲鎮葛雷家族的支持者知道,他們為了對您的馬廠實施打擊,居然不惜動用‘幫派力量’——您知道的,葛雷家族在羅茲鎮的名頭很好,很多葛雷家族的支持者都認為,他們是一群溫文儒雅的文明人,是代表著‘新興與文明’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