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在永真面前,這份疲憊和厭倦永遠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畢竟“葦名一心”是以國號為姓氏的當之無愧的葦名第一人,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後退。

當然,這些事完成後,王洛還是給自己安排了時間一共為三天的假期。

這三天,除了上午王洛會定期巡視一下葦名流道場、七本槍帶著大將軍們操練,下午、晚上,其餘時間就一直躺在房間睡大覺了。

讓王洛沒想到的是,在他的假期結束,準備去源之宮的時候,永真彙報了一則秘密訊息。

“在我去仙峰寺的時候,弦一郎和狼打了一仗?”喝了一口葦名酒,王洛挑了挑眉,“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雙方平時確實互相看不慣,可一個在軍中訓練,一個在佛雕師手下訓練,按理說也沒條件產生矛盾啊。

“他們發生矛盾,主要和道順有關,”永真親生道,“弦一郎大人以為,道順被您抓住,是狼在地牢四處遊蕩時意外發現跑去找您告了一狀,才一怒之下找狼開展了一場生死鬥的。”

這孫子倒是挺能忍的,一直等到我去仙峰寺,不在葦名的時候,才去動的手……王洛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結果呢?”

“弦一郎大人以微弱優勢勝出,”永真嘆了口氣道,“當時佛雕師大人在旁邊,所以說是生死鬥,實際雙方只是點到為止。”

險勝嗎……

王洛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所謂忍者,強大之處主要體現在殺人於無形、手段全面、善於應付多種突發狀況,如果只是不以殺人為目的的切磋,不是葦名弦一郎這種武士的對手,也很正常。

“一心大人,弦一郎大人該怎麼處置?”

永真問道。

雖說,這孩子近些時日總向自己獻殷勤,讓她不要把“決鬥”的事情告訴爺爺,但錯了就是錯了,她作為劍聖大人的貼身醫師,也不可能為了區區殷勤,就替他保守秘密。

“弦一郎啊?”王洛想了想,“就當不知道,順其自然好了,如果有下次在從重懲罰。”

根據王洛對葦名弦一郎的瞭解,要是最終決鬥的勝者是狼,這小子肯定會不甘心,無論如何也要擊敗狼一次,不過最後勝者是他,那麼這小子出過一場惡氣後,多少應該就會消停下來了。

“我明白了。”

永真點點頭。

照例,沒有問為什麼。

“不過,還是要提醒他一句,讓他別忘了自己該做什麼,”王洛道,“另外,你可以告訴狼,輸給弦一郎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沒到他真正發揮用場的時候。”

永真再次答應。

“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出發了,”王洛緊了緊身上衣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葦名有什麼事,就靠你了。”

自己的好友和兄弟打仗還在行,但是論起治理葦名,王洛還是更放心永真。

畢竟這次去源之宮,時間少說也要有七天以上,這麼長的時間,王洛可不敢把整座葦名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