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葦名城。

狼的房間。

“……”

狼的眼睛,緩緩睜開。

當時,永真來看望時,他其實不是真的睡著,而是假裝睡著。

事實上,當時在蘆葦蕩受的傷確實很重,但以狼的體魄,這些傷不會對自身形成太大影響。

狼只是想借助“休息”這一動作,方便他思考一件事。

這是他歷來養成的習慣。

思考——永真,會不會就是當初,設下計策陷害他的那個人?

而現在,

狼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可以肯定,能施行那一計策的唯有永真。

雖然。

包括葦名弦一郎在內的很多人,都有殺他的理由。

但以他們的性格,想殺直接找一個藉口殺死就行了,完全無需這麼費力。

但永真不一樣,她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雖然身高和自己一樣,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如果真打起來,狼自信憑一隻手,且只需用五成甚至三成力氣,就能輕鬆殺掉永真。

“如此懸殊的差距下,只要這個女人不傻,她想要殺了我,只能採取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狼充滿肯定的想道,“錯不了,一定是她。”

也不是狼看不起女子。

相反,無論女性還是男性,在狼的眼裡,都只是很普通的“人類”,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他會這麼想,主要還是源於當年在平田宅邸的生活經歷。

在當時,平田宅邸還沒有發生入侵事件的時候,狼作為御子手下的守護忍者,每天結束苦練就會潛藏在御子身邊,隨他出入各種“社交場所”。

而這種場所,最不缺的就是藝伎。

以及,陪酒女。

狼見的多了,心中自然認為,天底下所有女子,都會像藝伎一樣柔弱且毫無作戰能力。

而且,退一萬步講,在狼的記憶中,很多武士大將都是文盲,根本不會寫字。

——就算會寫,也不可能字型如此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