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軻的目標就是祭品店老闆,因為第三封信說得很清楚,必須找到那個老闆,才能得到應有的好處。

如果祭品店老闆被抓走,那這事就黃了......鬼知道再上哪去找人......

尉遲無名已經視蘇軻為主,當即不多話,沉身一坐,立刻將身體陷入泥土內,隱藏得看不出來。

蘇軻翻過田埂,低伏著身體,依靠被強化後的身體素質,鬼鬼祟祟迅速向工坊摸過去。

眼看已經接近,蘇軻卻是頭皮一麻,趕緊趴下。

尉遲無名的感應絲毫沒錯!

此刻的工坊,被三十幾個荷槍實彈的黑風衣包圍了。

這群人穿著統一的漆黑高領風衣,全都戴著墨鏡,森嚴有序地佔據了工坊外每個要點。

“不是警員......也不像是軍隊......到底是什麼來頭?”蘇軻警惕地盯著這些來路不明的黑風衣。

“咦?!”

蘇軻又再一愣。

只見從夜色外,又走過來一個穿著普通外套,容貌沉穩有度的男人。

“趙譜?他怎麼在這?”蘇軻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看見趙譜,疑惑無比。

趙譜現身之後,和幾個黑風衣交流幾句,然後揮手,似乎下達了命令。

緊接著,大多數黑風衣,就像一群猛虎,矯健地撲進了工坊內。隨即,屋內喧譁和驚叫聲不斷響起。

蘇軻咬咬牙,如果再猶豫,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到祭品店老闆......萬一連累到孫子的來信中斷,這事就砸了!

他立刻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小跑過去。

毫無意外,當場有個駐守的黑風衣警覺,握著槍對準了現身的蘇軻。

蘇軻舉著手,示意自己沒有危險,面向趙譜。

還沒等他打招呼,趙譜已經見到蘇軻,竟是喜出望外,飛快迎了上來,興奮道:“蘇軻!怎麼是你?!我找......”

話到嘴邊,趙譜突然住口,轉頭對那個黑風衣道:“他是自己人。”

蘇軻清楚感覺到趙譜的興奮激動,立刻心裡又是疑惑叢生,忍了忍,隨口問道:“你們這是?來考古嗎?”

“先不提這事,我會跟你解釋的。”趙譜拍了拍蘇軻的胳膊,異乎尋常的熱情,上下打量一番,笑道:“真是意外!你怎麼在這?”

“我說我喜歡夜跑,然後無意跑過來了,你相信嗎......”蘇軻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哈哈......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證明一切都好。”趙譜笑了笑,做個打電話的手勢,“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發資訊也不回,還以為你出事了。”

二人正在交談,工坊裡的搜捕行動卻已經結束。

黑風衣們嚴謹有序地出來,押著幾個落網的“罪犯”,都是工坊的工人,以及一個穿著睡衣,頭髮稀鬆的老男人。

“老闆!”蘇軻眼前一亮,再也顧不上趙譜,搶前幾步就抓住祭品店老闆的手。

旁邊幾個黑風衣頓時端起槍,趙譜搖搖頭,示意沒事。

祭品店老闆憔悴沮喪地瞧了瞧蘇軻,嘴唇蠕動,但眼睛裡一片茫然,似乎不知該說什麼。

“鄭濤伯。”蘇軻壓低聲音,觀察祭品店老闆的臉色。

但祭品店老闆仍是一臉茫然,垂頭喪氣不說話,腳步越過蘇軻,被押著走遠。

蘇軻已經接觸了目標,完成了第三封信的囑咐,所以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