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翀啞口無言,但他的內心深處自然不相信自家女兒會是這般冷心絕情之人。

對外人心狠手辣他能理解,可對自己的親妹妹,他斷然是不信的。

若是顏如玉還在世,定然會高聲附和,當初若是她當真不顧及絲毫的姐妹之情,哪能只是鎖她修為,將她關起來而已。

而躲在暗處的顏桑見他沒有絲毫懷疑,一顆心早已涼透。

她就知道,不管顏如玉做了何等慘絕人寰之事,在她這個爹的眼中,都是不可能的。

在他心裡,她千般寵愛的寶貝女兒,顏家的繼承人,又豈會是那等陰狠之輩。

聶爾聞言一聲冷嗤,眼中的譏諷不言而喻,“顏家主,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你那個死去的寶貝女兒啊。”

顏翀冷聲呵斥,“聶爾老兒,你有何證據?信口雌黃汙衊我顏家聲譽,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即,他惡狠狠的目光移向一旁看戲的君非天身上,漠然開口,“君非天,這也是你的意思?!”

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君非天連忙收斂看戲的心思,一本正色。

“顏家主說笑了,聶爾身為顏桑的師父,他為自己徒兒討個公道,與我天塬城有何干系?”.

“聶爾可是你天塬城之人,想借此粉飾太平,真當我顏家是紙糊的!”

“聽聞前些日子藍家抓了一夥人,那夥人不僅囚禁了藍家大小姐,還曾關過顏桑那丫頭,想知道事實如何,顏家主何不去藍家走一遭?”

驟然,溫溫柔柔的女聲響起,在這針鋒相對的氣氛中格外突兀。

藍不寐知曉女兒的境地後,心疼不已,親率一隊精英前去救人,這事在整個天外之境可不是什麼秘密。

當時聲勢浩大,可有不少人跟著去瞧熱鬧。

顏家一直忙於尋找顏桑的事,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探究此事,只當是藍不寐為女出氣,哪能料到這裡面還有顏桑的事兒。

藍家!!!

顏翀面色黑沉,目光幽冷。

十幾年前藍靜柔負了他哥,導致他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筆賬,他還沒跟藍家算呢,藍家這一輩子都對不起顏家。

因著當年之事,顏家與藍家,勢同水火,想讓顏翀去藍家,不可能。

這多年過去了,他沒有收拾藍家已經是看在老一輩的情面上,若是藍家識趣,安分守己,他就給他們一絲生存之機。

顏翀腦中思緒萬千,實際上也不過瞬息之間,他掩下所有情緒,神色如冰,“今日我來此只為接走桑桑,你們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老夫已經說了,桑桑不願見你,自然不會跟你回去!”聶爾毫不客氣嗆聲道。

“你們當真不願交人?”顏翀冷然開口,眼中的冷冽一覽無餘。

“顏家主還是不要急著往我天塬城亂扣帽子,顏桑那丫頭既然不願回去,顏家主還是換個時候再來吧。”

“敬酒不吃吃罰灑!”

顏翀大手一揮,身後的精兵們頓時氣勢一變,雙手結印,頃刻間,他們身後出現了五顏六色的陣法。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交不交人?!”

君非天夫婦與聶爾冷哼一聲,誰也沒有應聲。

“既如此,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顏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聲喝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