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跟上。」

話甫落,鳳慕卿快步跨過,瀟灑的離去,身後的墨影急忙推著輪椅跟上。

現在盯著攝政王府的人數不勝數,墨月如常駕駛馬車,直到一片陰影角落中,黑暗的角落中走出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就連墨月,也有個別無二致的。

馬車毫不停頓擦肩而過,悄無聲息偷龍轉鳳。

待馬車出城後,馬車裡的墨影慌忙開口,「主子,王妃,我出去幫妹妹一把。」

未等二人應允,他急忙起身,一把掀開車簾坐到了墨月身邊,長鬆了口氣,心有餘悸。

在王府門口時,王妃不由分說讓他跟著一道坐進馬車裡,那一刻,他明確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滲出來的寒意。

王妃仿若未聞,可對上王妃沒有商量的眸子,他顫顫巍巍地上了馬車,儘量把自己縮在最遠處的角落,可身上的冷意沒有絲毫的減少。

這短短的一路,他可算是幾度在生死徘徊,但願主子不會把他丟回暗嘍重造。

馬車裡只剩下鳳慕卿和君如夜兩人,君如夜悄然抬眸望了她幾眼,眼中的深情越發的濃烈。

她願意帶自己去無影閣,是不是說明她對自己敞開了心扉?

「卿卿,你當真願意帶我去無影閣?」君如夜謹慎地開口詢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而又期待。

「你不是已經在車上了。」鳳慕卿不明所以。

他怎麼問了個如此白痴的問題?

若是不願意,她能讓他上馬車,莫不是這段時間遇上了事,腦子糊塗了?

看出了她眼中嫌棄的神色,君如轟頂,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就不怕我對無影閣有想法?」

此言一出,鳳慕卿噗嗤一笑。

「那你怎麼不擔心我打暗樓的主意?」她反問道。

我允許你打暗樓的主意。

君如夜幾度欲言又止,心中這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化為失落,自己嚥下。

他當初義無反顧帶她去暗樓並宣示她是暗樓主母,就已經算是把暗樓送給了她,現在看她的反應,怕是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吧。

或許在她的心中,那日的作為,只是為了防止自己人誤傷自己人。

思及此處,君如夜的心揪痛,整個人頹廢了下來。

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卿卿看清自己對她的心意,難不成直接表明心意?

不不不!若真這樣做了,怕是得不償失,到時連朋友都沒得做,他找誰哭去。

君如夜腦中天人大戰,而鳳慕卿卻已經閉目冥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她只當是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君如夜想尋個機會放鬆放鬆。

見鳳慕卿靠著車壁休憩,君如夜旖旎的心思瞬間煙消雲散,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這些日子鳳慕卿總是忙得見不到人,可見她有多累,眼下他也不忍心叫醒她,就這麼靜靜望著她的臉出神。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兩人相識相知的畫面。

初見時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大鬧喜堂,他當時可是震驚了好久,因著對這樁婚事的不滿,他樂意跟著一起攪黃婚事。

可當他得知她就是欽點的王妃時,他破天荒的開口留下了她,還同她拜了天地,那時他便對她上了心吧。

看著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新舊交加,他情不自禁憐惜這個命運悲慘的女子。

之後大言不慚和他談交易時的運籌帷幄,讓他徹底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更別說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因為她,他油盡燈枯的身子枯木逢春,因為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