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得已

司馬昂覺得太后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要他如何能夠狠心去懲罰自己心愛的玥兒。現下，他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的母后。太后自然是不會退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

司馬昂心裡很清楚，這祭祀是峰巒國上下非常看重的事情一旦連這樣子的事情都不敢褻瀆勢必會引起民怨。這百姓能將擁護君主坐上高位，自然也可以將君主自高位上拉下來。

這百姓的力量與人心所向是不能不顧忌與考慮的，饒是他在怎麼的偏袒劉玥這些道理他的心裡是非常的清楚，更是對太后的心思是非常的理解的。

“母后，您說的兒子都理解。只是讓兒子怎麼可以忍心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懲罰，玥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母后難道就真的沒有了別的方法，就一定要懲罰玥兒才能將這件事情平息嗎？”司馬昂心裡仍舊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倖，將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母后身上。

倘若太后能夠保劉玥一次，那他是感激不盡的。太后出事手段他心裡是非常清楚的，在峰巒國太后的分量還是很重的。有些事情他可以在司馬昂面前讓步的，但是遇到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太后是半點都不會鬆懈的何況又是她非常忌憚的劉玥。

太后聽了司馬昂的話之後，繃著臉只是她的心裡已然想好的對策就是要看看司馬昂是何種反應。到底還是峰巒國的君主，沒有完全的被女色所迷倒，還是有一些理智的。這個時候，皇上果然是方寸大亂了。

“皇兒，你也不要這麼的憂心。其實，母后最想告訴你的就是。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身為一國之君什麼樣子的女子沒有又何必這麼的在乎一個這樣的掃把星。現在，全峰巒國的人都不喜歡這個皇后了。”

太后想借此機會讓司馬昂疏遠劉玥，可是到底還是錯了。只見，司馬昂在聽到她如此的詆譭劉玥的時候，當即有些不悅了。

司馬昂當即反駁道：“母后，玥兒來宮裡也有一段日子了。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仁慈。又何曾傷害過後宮半點，與那劉妃與全妃比起來……”

太后輕哼一下，既然司馬昂這麼的維護劉玥饒是她在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索性是皇上來求著她的，那就不在言語好了看皇上如何收拾殘局。司馬昂見太后既不開口，也不發怒當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太后有一句話，說的是很對這司馬昂一遇到劉玥的事情就變得方寸大亂。現下又是發生了這種大事更是讓他不知所措，在他心裡哪怕劉玥殺人放火了也不過是一件小事他都不會去計較。

“母后，您倒是說話啊！兒子是來求解決問題的方法，您這是作何？”司馬昂對太后這種態度，心裡明顯的是很不高興的。都到這個節骨眼了自己的母親還這般的要與他賭氣，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不在乎臣民的帝王，更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無心的帝王。

太后眉心舒展，臉上是一片寧靜。輕輕的闔眼片刻之後，輕聲道：“罷了，左右都是哀家的皇兒左右都是哀家的心頭肉。怎麼會看著皇兒身處難關而無動於衷呢？只是有一點，皇兒你得明白。倘若你真的要一心護著皇后，就得有些手腕才好不然這成了眾矢之的的皇后遲早會引來禍亂的。”

太后也是深知司馬昂對劉玥的心思，出於作為母親的一種本能她必須要提醒自己的兒子。這樣看著明著是為了司馬昂著想，實際上也是為峰巒國著想。

這種事情要是在發生，難保不會引起民怨到時候那些有心之人還不知道會挑起什麼樣子的禍端。

司馬昂深知太后也是一片心思都在為他著想，只是現下他除了要救劉玥，在也不願意去多想一些什麼。只對太后再一次的央求不要對劉玥太過重罰，並說現在劉玥還在養傷。

太后長長的嘆息一聲，將神色聚攏聚焦在司馬昂身上。終究還是無奈的道：“皇兒，母后又能幫助到你什麼呢？只怕到時候，你還會怪母后一心要為難皇后。你只知道與皇后夫妻情深，可曾顧念過你我的母子之情。你可曾知道，你身處高位母親如何為你殫精竭慮的思慮周全嗎？”

太后說著眼角竟然有淚水流出，嚇的司馬昂當即跪下。口中更是認錯道：“母后，您千萬不要跟兒子置氣啊！兒子萬萬沒有將母后置之不理，也不會因為有了皇后而不顧及母后的意思。只是，兒子怕你們二人不和，會傷及……”

司馬昂一時間是左右為難，既不敢貿然在太后面前說劉玥什麼更是不願意在任由太后誤會劉玥。這兩個女人是他在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為何要這般的容不下他深愛的女人。

只不過摔了一跤，就搞得得罪了整個峰巒國一般，劉玥心中的委屈又有誰知道呢？“母后，兒子的心思難道您就不能明白嗎？”司馬昂說的是深情款款，他多麼希望自己的母后能夠明白。

太后也不好在為難司馬昂，直接道：“皇兒，母后向來是信佛之人講究的因果報應。我佛慈悲，倘若皇后一心悔改神靈自然不會怪罪與我峰巒國，你也可放心。要是這皇后是一心為之，也自然會受到懲罰。”

司馬昂對太后這番佛家的言論，聽的並不是很懂。只在乎這太后到底會怎麼樣的處置劉玥，難道要她意思謝罪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定然不會聽從的。哪怕是要揹負上一個忤逆的罪名來，也不會在退步了。

“母后，您講的這些佛家言論兒子可是聽的不是很懂。您就直接告訴兒子結果好了，到底該怎麼樣做玥兒才能免責罰或者能夠從輕處置，還能堵住那些大臣們的嘴呢？”司馬昂非常直接的就問太后結果是什麼樣子，並不在乎太后說的那些深奧的道理。

“皇兒，哀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一切源於什麼還需要在哪裡解決，既然是去祭祀引起的觸犯了神靈自然要在神靈面前謝罪。母后素來又信佛，就罰皇后去佛堂唸佛三日。不吃不喝淨身三日，倘若能夠誠心贖罪自然會無礙，我佛慈悲！”太后說完很虔誠的闔眼，雙手合一做祈禱之勢。

司馬昂聞言就再也不好說什麼，這樣已經是最後的底線了。怕是要在說下去，勢必會引起太后更加的不滿，而且最主要的是臣民們的心更是傷害不得。司馬昂在心中再三的權衡了一番利弊，當即點頭答應。

太后欣慰的點頭，然後對司馬昂擺擺手道：“皇上，既然如此就將皇后送到哀家的佛堂反思去吧！從明日開始算起，三天之後出來。其他的事情，哀家自然會為皇兒處理好。”

司馬昂安安的鬆了一口氣，對太后道謝：“母后，那些大臣們那裡還需要您需要出面去調解了，真是有勞了。兒子要去，定然會與他們爭吵起來。明天一早兒子親自將玥兒送到你的佛堂去，定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太后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司馬昂心裡沉重的離開翡翠宮，在進起鳳宮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玥。倒是滿月看著長吁短嘆一臉無奈的司馬昂連連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馬昂也不知道該怎麼對滿月說的清楚也就索性不答。

滿月有些不悅的對司馬昂道：“皇上不說，我也能猜到。定然是被太后叫去商量有關怎麼處置姐姐的事情了，莫非皇上要真的懲罰玥兒姐姐嗎？這受傷的人沒有人管，倒是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神靈了。神靈在哪裡呢？出來，讓我滿月看看！”

滿月這是有一種指責上天的意思，他一貫是不相信什麼神鬼之說。倘若真的有那些普度眾生的神靈，人間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疾苦呢？

司馬昂趕緊阻止道：“滿月你可不要在這番言論了，這裡可是玥兒的地方只會讓她更加的難受。要是被那個愛生事端的人聽去怕是又要……”

司馬昂原來也是很不在乎這些的，只是這次的事情讓他變得小心起來。看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其實有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要顧忌很多。不能護劉玥周全，他的心裡也是極其的不好過。

當司馬昂將要懲罰她的事情告訴劉玥的時候，劉玥是很平靜的直淡淡道：“皇上，玥兒明白。只是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當真是心裡過意不去。”

劉玥越是這般的懂事，司馬昂心裡就越是會不好受。倘若劉玥有怨言，有苦要訴。他定然也不會在堅持了，這本就是退到不能退的法子一切都是迫於壓力才不得已而答應的。

翌日，司馬昂親自將劉玥送到太后的佛堂。據此，底下的人也就不在說什麼，甚至有的不忘討好之人還大肆的將司馬昂讚歎了一番。就連劉妃都拍手叫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司馬昂竟然沒有護劉玥。

劉玥只對滿月說，不過是三日而已要他不要生事端好生的等著她出來即可。而所有人不知道這劉玥一進佛堂，就被管事的嬤嬤要求跪在地上。並說為了誠心起見，還不能跪在蒲團之上要直直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才作數。

嬤嬤毫無擔憂與懼怕之意，就算劉玥現在是皇后她們也只是奉了太后的命行事，自然不用顧忌半分。劉玥倒是默不作聲的將一切都受著，直直的跪在佛像前雙手合一雙眸緊閉，虔誠無比。

劉玥喃喃的想著，許是真的是她錯了。一切都怪她當初不夠堅定，倘若不來峰巒國也不會將自己置於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更是不會給司馬昂帶來那麼多的麻煩。這一次是三天的懲戒，下一次呢？下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