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後,曹操帶著心腹謀臣們回司空府。

解下腰間七星刀放到桌子上,曹操回頭問軍師祭酒郭嘉:“袁紹大軍頻繁調動,奉孝啊,我們可調動的精兵,有多少?”

郭嘉面有猶豫之色,斟酌之後答道:“中原四戰之地,青州、徐州、荊州、雍涼都需要防禦,春耕之後我們能調動的,有三萬精兵!袁紹能動的兵也不會多,今年袁紹能動的最多十萬,而且多是新兵!”

“三萬......不少啦!文若,籌集到多少糧食?”曹操轉頭問尚書令荀彧。

荀彧不像郭嘉那麼猶猶豫豫,而是果斷對答:“可供三萬大軍半年!等秋收之後,再無糧草之憂!不過......”

“文若請直言!”

“秋收之前,惟恐糧草不繼,下官上書請求施行禁酒令,禁止非節日不得飲酒、禁止民間私自浪費大量糧食釀酒!”荀彧躬身請求。

“禁酒令?”曹操轉身,邊敲著自己的頭邊琢磨。

護在一旁的許褚大急,不讓喝酒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荀彧和曹操無視許褚的異樣,看向同樣嗜酒如命的郭嘉。

“別看我,我同意。”郭嘉淡淡一笑,為了大業,不喝酒而已!

許褚一呆,暗豎拇指,“你清高,你了不起!”

曹操哈哈一笑,轉身拍了拍許褚的肩旁,見許褚嘟囔著終究沒說什麼,然後又回頭對荀彧說道:“尚書檯擬令吧,禁酒半年!”

回到座位之上,曹操提筆寫下: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終有弱水替滄海,再把相思寄月明!”

寫完之後,曹操起身,一邊看著詩文,一邊揉自己的額頭。他的頭痛,其實在皇宮那會兒就已經犯了,是兒子曹文曹子安的這詩,讓曹操的頭不那麼痛了。

郭嘉見曹操那樣子,就知道曹操的意思,於是開口道:“文公子這詩,看似什麼都說了,卻又什麼都沒說清楚。是否叫文公子來,為我們講清楚一點?”

“對,把他叫來。嗯......把子健和子桓也一起叫來吧。”

片刻之後,曹操的三個兒子全部趕到了。

面對曹操的詢問,曹文淡淡道: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這第一句,其實是兒子無奈之舉。我知道父親當前的某一個憂愁,但不可能知道所有。昔日在江湖之中有一首不足歌,可供眾位一樂!”

曹丕剛把五弟曹文送到他的房內,又被父親一起叫來,這才知道是為了五弟在皇宮大殿外作的那首詩。

那詩的確非同凡響,讓人意猶未盡但又模糊不清。

聽到有一首歌可以解釋,曹丕興趣大增:“五弟快快道來!”

曹文斟酌片刻,一一道來:

“終日奔波只為飢,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思嬌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