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了?趙老闆要出手了?

晏紫眼中閃過興味,為修神設下結界,然後任憑那法力進入自己的腦海中。

可那法力似乎是因為太細微,一進入晏紫那龐大的神識海,就銷聲匿跡。

晏紫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不適後,就又看向鍾淮和阿生二人。

鍾淮一臉平靜,阿生眉頭皺了會兒,又鬆開,再看臺上,眼中滿是驚豔和震撼。

晏紫往大廳裡的臺下掃,臺下的眾人也都是跟阿生差不多的表情。

憑心而論,趙老闆的舞蹈算是頂級,觀看者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奇怪。

但怪就怪在剛剛最開始阿生看他,雖然驚豔,但也是感慨和懷念居多,不難理解他或許是想到了之前。

可阿生現在這副模樣,倒像是第一次見到趙老闆的舞蹈。

晏紫出言試探,“阿生,這出戏講的是什麼?”

“青樓俠女智救姐妹”

“大概講了什麼故事?”

阿生愣了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最後還是慚愧的低下頭。

“姐姐,這個我沒打聽,之前也沒聽過,所以不知道,等會兒這戲結束了,我連著姐姐提出的那幾個問題一起打聽。”

晏紫剝堅果的動作頓了下,“你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幾個問題?”

阿生以為她是反諷,趕忙道,“阿生不敢忘,是問趙老闆的名字、興趣之類的對吧。”

晏紫勾了勾唇,眼底興味濃厚,“這樣.......”

剛剛能把故事給她講出來,並且明確的說自己看過,怎麼一會兒的時間,就變成沒看過了?

而且只故事不記得了,在此之前的種種他都記得。

晏紫不由得想到那縷想要進入自己腦海中的法力,對這出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臺上,趙老闆一舞終了,暫時謝幕。

另一組戲劇演員上來,一個是畫著醜裝,肥頭大耳滿身油膩的大漢,另一個是纖柔漂亮,懷抱琵琶的姑娘。

不難看出,這是嫖/客和青樓姑娘。

起初姑娘恬靜的彈著琵琶,男人聽的有滋有味,但逐漸的,男人臉上越笑越誇張,還給人一種猥瑣之感。

他唱著調戲了姑娘幾句,從交談中,知道這姑娘叫柔娘。

柔娘繼續彈琵琶,婉拒的話也說的柔聲細語的,那男人就愈發的大膽,最後直接從椅子上起身,去抓柔孃的手。

琵琶聲戛然而止,柔娘趕忙起身躲開,男人不依不饒,嘴裡唱著謾罵,“你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等咿咿呀呀聲。

柔娘也回著,“我本藝伎,只賣藝不賣身。”

可她一個纖弱的姑娘家,又怎敵那肥頭大耳的猥瑣男?

男人與她周旋了幾圈,最終耐心耗盡,要用強。

奏樂也緊跟著加急,氛圍營造的很是緊張。

晏紫看向阿生,他緊握著拳頭,看起來很是緊張。

晏紫又看向鍾淮,鍾淮咬牙切齒的小聲罵,“無恥之徒!”

晏紫摸著修神的毛髮,又看向了舞臺上。

男人已經扒下了柔孃的一件外衫,也把她壓在了琵琶上,幾聲沉悶雜亂的琵琶單音起,柔娘突然伸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刺向男子的手臂。

男子正心猿意馬,猝不及防的被她紮了個正著,吼叫著鬆開了她。

柔娘顧不得整理自己的形象,喊著,“雲姐,救命啊雲姐!”朝著幕布後跑去,男人緊接著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