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南梁的雨水似乎要比去年還要多一些,打從早上初陽升起時,便一直淅淅瀝瀝下到現在。

蘇亞亞執意要在店鋪中幫忙,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外面。

也不知元默帶傘了沒有,今日上朝又會說些什麼呢,什麼時候才能下朝……

歡歡在後院忙完,撐著傘剛一進門,便看到蘇亞亞正站在門口翹首期盼。

歡歡壞笑著湊上前,在蘇亞亞背後嘿了一聲。

蘇亞亞被嚇得跳了起來,回過神來,玩笑著在歡歡身上拍了一下。

「好啊你!現在學會嚇人了~」

歡歡壞笑著跑遠,「哪有嚇人,分明是某人太過出神,這哪裡能怪得了別人呢~」

蘇亞亞佯裝生氣,哼了一聲轉身去「忙」其他事,只是蘇亞亞剛剛轉身,便聽到歡歡驚喜若狂的喊道。

「王妃!王妃!王爺來接您啦!」

歡歡這一席話不僅吸引了蘇亞亞,更是吸引了店中顧客和眾多小工。

蘇亞亞撥開人群探出身子,只見正有一隊車馬而來,為首的黑衣男子騎著馬風華正茂,眉眼之中無不透露著英俊,這來人正是錦衣。

錦衣身後,兩匹油光水滑的棗騮馬邁著優雅的小步,穩穩地拉著馬車,踏過青石板上淺淺的水坑,駛過車水馬龍的大街。

馬車前掛著兩盞小小的青銅鈴鐺,清脆悠揚的鈴聲穿過朦朧的雨絲很是悠揚,馬車上的一抹鮮紅更是比銅鈴更加引人注目。

「這又是哪位貴族?就連馬車都這般氣派!」

「可不是!你瞧那馬車上面的紅色綢緞,聽說一匹就能值三百兩!是西邊***的綢緞,全南梁都不過十匹,沒想到這麼昂貴的綢緞竟然用來做車幔!」

「嘖嘖嘖嘖……可真是奢侈啊!」

「你們瞧!前面騎著白馬的黑衣男子,不正是宣王手下的得力干將,錦衣大人!」

「那這麼說來,馬車中坐著的應該是赫赫有名立下戰馬功勞的宣王?」

「除了宣王還能有誰!不過聽聞宣王想來喜愛低調的顏色,今兒怎麼用上了這麼喜慶的紅色?難不成是宣王府要有什麼喜事?」

四周的吃瓜群眾七嘴八舌,大都不明所以胡亂猜測。

「這樣的陣仗,難不成是宣王要納妾?」

「要我說,你們這都什麼眼光,這天地下哪有哪個王爺納妾需要王爺親自架著馬車去迎娶的,我看倒像是來找宣王妃的!」

人群中可算出現個明事理的,見著周圍眾人投來疑惑的眼光,驕傲的昂起下巴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揮著摺扇向著眾人解說道。

「昨日聽聞宣王妃在這條街上開了家小店,今日宣王出現在這裡必然不是巧合,至於你們說的什麼小妾,更是無稽之談。」

只是這一解說,卻更是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什麼?你說宣王妃不在王府中好好待著,反而在這兒開了家店鋪?」

「身為王妃,整日在這三教九流之地剖頭露面,這宣王也不管管?不怕丟了臉面?」

「是啊,不過話說回來,您可知王妃開的什麼樣的店鋪?這鋪中賣的東西,能是來咱們這條街的人能買的起的東西嗎?」

那人見著瞬間自己便如眾星捧月般被圍了起來,更是得意洋洋。

「誰說女子就不能經商?女子經商向來要比男子經商更難艱難的多,至於宣王妃的店鋪主要經營些什麼,價格又如何……」

說到這裡,那人右手一搖,摺扇收起指向不遠處一間富麗堂皇的小店,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