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張伯雙手緊握藥方,連連點頭稱讚。

蘇亞亞瞧了一眼老人身上的薄被,再次說道,“今日張伯多有不便,我和家弟就先告辭了,明日我會再來拜訪張伯。”

張伯雙手抱拳,對著蘇亞亞恭敬的鞠了一躬,“張某謝過兩位公子!”

蘇亞亞點點頭,由下人引著離開。

剛路過轉角,正巧碰到方才急匆匆出門的兩個下人,其中一位在前面帶路,另一位幫著背藥箱與蘇亞亞擦肩而過。

終於等來了大夫,張伯手握著紙條,等著大夫為老父親把完脈,詢問完情況,這才將紙條遞上。

“大夫,勞煩您看一眼,這是方才在我家做客的小兄弟開的方子,您瞧瞧可有根據?”

白髮蒼蒼的醫者接過紙條走至窗前,眯著眼睛看向紙條上的字,“黃柏,黃連,黃芩,當歸,生地黃,熟地黃,夏枯草……這是……這是當歸六黃湯!”

張伯上前一步,“怎樣?”

白髮醫者將藥方還給張伯,“此方甚好,可放心服用,不知這藥方,可是方才出門的那位小兄弟留下的?”

張伯點點頭,“正是。”

醫者看向方才走來的方向,目光之中皆是敬佩之情,“真是……後起之秀啊……”

宣王府。

涼亭中錦衣為兩位添了新茶,退後半步尋了一處有涼風吹過的地方,抱著手,聽著王爺和廖神醫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

“聽聞近幾日宮中那位肝火頗旺,似是生了什麼大氣。”

廖慕凡修長的手指捻起一枚溫潤通透的白子,躊躇片刻,在幾顆黑子間落下。

“怎麼?你對宮裡那位如此上心,莫不是想為自己尋一個新的主子?”

元默黑子落下,舉杯想要抿一口茶,卻見微風輕起,涼亭外的一片翠綠小葉兒正巧飄到杯中,在杯中漾起小小的水波。

元默將杯子放在一旁,伸出手在桌上敲了一下,一旁的錦衣立刻尋了只新的杯子,將茶水遞了過來。

元默頗為滿意,心中暗道錦衣深得我心。

廖慕凡輕笑一下,“這麼多年,還是這般不會說話。”

元默抬起頭,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

“同你,需要我費心麼?”

廖慕凡繞開這個話題,白子落下,“這些日子,你這王府著實熱鬧。”

“哦?”元默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牆外那棵頗為茂盛的孤樹,“你這院落大概是府內最安靜的角落了吧。”

“王爺心裡明白,慕凡說的不是這個。”

元默不語,自從沈冰清出事之後,皇后三天兩頭帶著人來王府小座,這一呆就是大半天。起初元默還忍著耐心陪著,到後來,愛誰誰吧,反正這王府,她早已來去自如,玩笑的講,只要不在這宣王府留宿就成。

廖慕凡又一顆白子落下,顯然佔了上風。

“既然宮裡的人喜愛給王爺送禮,王爺何不也給宮裡的那位還一份大禮?”

元默本想耍賴一把將棋盤拂了重來,聽到廖慕凡一席話,忍著耐心在必輸的棋局上落下一顆黑子。

“哦?不知本王還有什麼東西,能讓那位當做大禮相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