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夫將錄音帶放入了儀器之中,那天和弗雷格一起聽到的錄音逐漸開始播放。

會場裡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這畢竟是可以作為證據的第一手資料。

【奧洛夫,艦船即將墜毀……】

……

很快錄音播放完畢,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就這?

這好像……什麼都證明不了吧?

記者們明顯也愣住了,他們得到的劇本不是這樣的走向。

“請問,”一名女記者將話筒遞到了他的身邊,“您的這條證據是想要證明,弗雷格是導致艦船墜毀的元兇嗎?”

“你是傻子嗎?”奧洛夫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對了,我還有一段錄音。”

說著他又拿出另一枚錄音棒: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想在媒體上公開弗雷格的惡行,同時向聯邦調查委員會提起控訴。】

這是羅蘭多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讓我作偽證?】

【話不能這麼說……另外酬勞這方面你也不用擔心】

……

……

安靜。

“作偽證吶……”

弗雷格嘆了口氣,視線在氣勢早已蕩然無存的幾人身上游移,半晌後輕飄飄地補充道,“收買他人作偽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好像要判……十年以上吧?”

收買證人屬於嚴重的干擾司法行為了,這種能提供關鍵資訊的線索如果不能保證其確定性,銀河聯邦的律法之公正也就無從談起了。

類似這樣的罪行判罰一般都是從嚴處理的,甚至還需要根據案件本身的性質增加一些額外的刑罰。

比如這回羅蘭多想要控訴弗雷格謀害第三勘測團的所有成員,那麼他的量刑就會加上一部分他想要指控的事件本身應有的判罰,算起來至少也得是二十年以上了。

“另外還有一點,”奧洛夫仍然不忘繼續補上一刀,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塊鏡面有些破損的懷錶,“這塊懷錶是我哥哥的遺物,我也有一塊相同的。”

“我們曾經約定過,不會將懷錶贈送給外人,除非是可以信任的人,”他向弗雷格點了點頭,“弗雷格·諾姆是我們巴托里尼家族的朋友,以前是,以後也一直會是。”

弗雷格聞言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奧洛夫會突然幫他說話。

這傢伙……當初不是說不會幫忙嗎?

還有,他和帕格涅團長還真是親兄弟啊……錄音怕是他們家族的傳統藝能了。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挑釁般地看了一眼羅蘭多:

你的證人很不錯,但他現在是我的了。

“別聽他們胡扯!”羅蘭多突然像瘋了一樣嘶吼道,“串通好的!他們早就認識,他們一定是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