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強行睜眼,開了床頭燈“小明你犯什麼病!”

“明志,怎麼了?”門外響起王爸的聲音。

“沒事,沒事,爸,就是做了個夢,沒事。”王明志趕緊開口,阻止了父親的進入。

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的王明志,苦著一張臉,看向身側的沈潯:“潯哥,救我。”

說著,指指自己的左胸。

那裡的糰子團成一團,雪白雪白的。正閉著眼,兩隻肉肉的小爪爪,一下一下地踩著王明志的胸膛,小嘴嘴享受地嘬著那小豆豆。

沈潯見慣不慣,無奈地抓抓頭髮,坐了起來,看了兩眼,又躺下了。

“潯哥?”

沈潯回神,裝作打了個哈欠,輕飄飄地說:“它夢遊呢,過會兒就不嘬你了!”

心說糰子你可真不挑!

真不挑!

逮誰嘬誰啊!!

“不是,潯哥,這什麼意思啊?當我是它媽嗎?這大半夜夢遊,對著我的小豆豆,又是踩又是嘬的?!!”

王明志都快哭了好不好!

沈潯翻過身去,背對王明志,嘴角的笑強行壓制,從嗓子底回了一句‘嗯。’

王明志一張苦瓜臉更苦了:“以後我就是它媽了,你是它爸,也行。”

沈潯:誰跟你它爸它媽。

第二天週六,高一高二居然還能享受雙週末。

時念習慣性五點起床,下樓,帶著耳機聽著英語包包子。

然而,卻發現父親在費力和麵。

“爸,怎麼用手和上了?”

時父看到是她,臉上露出慈愛的笑來:

“哎,這不這二十斤面剛和了一半,和麵機壞了嘛。沒事,你和你媽包著就行。今天真要辛苦你幫忙了。”

時念唇角彎起一抹微笑:“爸,你和我媽包著,和麵還是我來吧。”

時父看了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上的面弄乾淨了,讓出地方來:“小心點啊。”

時念點點頭,沒多說。

說話就聽不見收音機了。

二十斤的面,十二斤的水,時父和起來氣喘吁吁的一大團,到了時念的小手裡,卻是輕鬆自如。

彷彿她和的不是二十斤,是二斤。

時父時母不敢打斷時念聽英語,安安靜靜地包著包子,時間還早,顧客斷斷續續開始來了,時父除了賣包子的時候和顧客報個價,基本不說話。

工作間和用餐區隔著一面玻璃,上不到頂。

工作間外,熱鬧喧譁,工作間內,安靜祥和。

和完面,時父時母也把手頭上的面用完了,一點沒耽誤。

“歇歇吧,幹了一早上了。叫你弟弟起床,你倆吃飯吧,週六也不能讓他賴床,小心週一起不來。”

時母挑了幾個她姐弟倆愛吃的包子,裝進盤子裡遞給時念。

時念沒再客氣,拿著盤子,自己盛了兩碗粥,放到托盤上,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拿著耳機安靜地往上走。

弟弟時運昨晚不知幾點睡的,這個點了還在睡,時念只好喊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