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和任天行落下,剛好聽到我的話。

韓宣淡淡的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道:「我這一路走來,沒有敵人,只有朋友,生與死也並非仇恨,只是走的路不同,交叉口上總要有一個人留下!」

「也許有一天,留下來的人就變成了我。」

韓宣平靜的聽著,沒有在搭我的話。

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觀點也就不一樣,誰也不能去強迫誰贊同自己的想法。

韓宣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內心都十分堅定了。

任天行問我道:「把他們送回道盟嗎?」

我道:「留在這裡就行,剛才的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很長一段時間裡,酆都都會平靜,至於背後的人,現在估計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任天行也不含糊,用劍氣在六人魂根周圍佈下劍氣禁制,就算他們六人想要散掉陰氣自殺,魂根也不會消亡。

只要魂根還在,我就能讓他在凝聚出形體。

何況魂根就等同於我們的靈魂,閻三有辦法從裡面提取出有價值的資訊。

至於生死禁錮,我相信身為陰帝級別的人物,不可能也不會有人在他們身體裡下禁制。

任天行弄好之後,直接讓士兵就押送回酒樓,與此同時,六人的身份我也公佈了出去。

陰帝出現在地府,這個訊息瞬間引爆了整個酆都城,只不過眾人很快就反應過來。

堪比閻王的存在,而且是六個,但就是這樣的人物,卻被我一下就收拾了。

所以整個酆都城在短暫的沸騰後,突然就沉寂了下來。

沉默,有時候也代表著畏懼。

沒有人知道我能爆發出那般恐怖的力量,憑藉的是一張陣圖。

但他們知道是我釋放了無數的劍雨,短時間內就讓六大陰帝束手就擒。

外面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我都沒有去在意,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真相在猜測之下往往會變得越發的玄乎。

到了最後,酆都的傳說裡,我幾乎是跟神一樣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解釋。

當天晚上,酒樓二樓,臨時成為了一個審問的場所。

神荼被放出來,一臉的不服。

我蹲在他面前道:「前面五百人,他們是受人脅迫,不得不如此做,也不敢說出真相,但你們不一樣,我在那你們身上,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問出我想要的答案為止。」

面對我如此直白的話,他們六人眼中也閃過恐懼。

就在這時,李爺爺也帶著黑水城城主父子進來,我起身相迎道:「前輩,又要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