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幻化掉了身上的鎧甲,我的嘴巴一下枕在了一個柔軟的肩膀上,一股好聞的香味也頓時撲進鼻子裡。

雙手摟著的地方也是軟軟的,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順著手指流進我體內。

我以為她也疲憊了,可看了下,周圍的人都是整齊的穿戴著鎧甲。

我正準備說句感謝的話,閻妞就道:「你別自作多情,只是你老婆讓我照顧你,我也不能讓你了累死在這裡。」

她一開口就把我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只是她這樣做不是讓我靠得舒服些,跟我會不會累死有什麼關係?她給我渡氣也只是少量,而且就一會兒就停了,更像是給自己的話找個藉口。

到了下午,他們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此刻的我在顛簸中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趴在閻妞身上。

傍晚的時候,我體內的陰氣已經見底,身形都有些暗淡。

不過就在這時,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體內的陰氣的流向,它的確不是溢散,而是朝著靈竅流去,最後匯入了打神鞭內。

吸收我陰氣的不是別的東西,就是打神鞭。

這玩意一直都很安靜,想不到到了地府竟然活躍了起來。

只是它不吸收我的道氣,反而吸收陰氣,難不成這是一個冥器?

發現體內的問題正如閻妞所說,我感覺自己當時的態度有些過了,於是強打精神,呢喃的道:「閻妞姐,如你所說,我的陰氣真的是消失在體內,被打神鞭吸收了。」

「嗯?」閻妞帶著反問的應了一聲。見我沒回話,又問:「然後呢?」

我道:「之前是我不對,給你道個歉!」

「哼,用不著,我也沒放在心上。」嘴上說不放在心上,實際上她語氣裡已經透出了少許的得意。

緊跟著閻妞一抬手,大軍就停了下來,傳令兵立刻策馬回奔,大聲報令:「少帥有令,原地安營修整,各團自行安排,二級戒嚴。」

我看過他們的軍令表,二級戒嚴就是不允許私自離隊,以戰鬥狀態原地修整。

這個級別,基本上離開營地都會使用。

何況這種鬼地方一馬平川,除了自己就是敵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鬥,不可能鬆懈下來。

閻妞收了白馬,落到地上依舊是白裙飄飄,看不出半點疲憊。

周圍陰兵也同樣是沒有疲色。

可見就我一個人半死不活。

後方計程車兵到沒什麼,畢竟看得到我的也就前排。小蝦兵一個,也不敢對主帥身邊的人指指點點。

但閻妞身邊的人就不同了,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很是不耐煩。

閻妞道:「十二將聽令,以我為中心,圍成一個圈,用陰氣封閉氣息。」

十二將知道都是為了我,意見頗大,都是拖拖拉拉不動。為首的大統領道:「少帥,這麼個拖油瓶,你帶著他幹什麼,還要讓兄弟們為他受苦受累。」

我本以為閻妞會故意讓我出糗,沒想她臉色一下就耷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十二將一下就慫了,二話不說,在我和閻妞周圍圍成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