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上都特別小心,任何一個地方的停留都不超過半個小時。

如此一來,除非有人猜到我的意圖,提前阻擊,再或者就是我的行蹤在我出門的時候就被暴露了,他們的反應速度也夠快,及時的進行了部署,否則這一路,我們算是安全到達了。

出了工廠,杜超也是拿出地圖,並未按照最近的路線行駛,而是繞了一個圈。

我們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一路耽擱下來,才出產區,天色就暗了下來。

小城市,燈火沒有那麼輝煌,走出城區,周圍就是一片黑暗。

而夜,總能給人帶來不安。

這種不安同樣影響著我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盛天龍這個話癆還嘀嘀咕咕,周圍徹底看不到光亮後,他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專心的握著方向盤。

車內也頓時陷入了安靜。

小城市的路不是很寬,途中也是偶爾見到一輛車。

蓋世天他們退過來也不是退入城市,那麼多人駐紮,也需要選擇一個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

所以路越走越偏僻,而這裡的山不同雲南,兩邊的山中都很荒蕪,散落著不少的荒石。

行駛了一半,公路就橫穿了一座大山,以至於一邊是懸崖峭壁,另一邊就是深淵。

盛天龍也從來沒有走過這樣的山路,才開了幾百米,腦門上就全是冷汗了,車速也越來越慢。

周圍就我們這一輛車,即便是有汽車的引擎的轟鳴聲,依舊感覺到非常的安靜,耳邊時不時傳來夜鳥詭異的叫聲。

我走過夜路,沒有走出龍背山之前,我甚至就生活在大山裡,聽過貓頭鷹如孩童哭泣的聲音,也聽過貓頭鷹學人大笑的聲音,那些都比現在詭異,可那時也覺得沒有什麼。

現在可能是處於陌生的地方,即便外面的夜鳥叫聲不是那麼可怕,偶爾飄進耳朵裡,也是讓我神經緊繃。

強烈的外部因素影響下,我心也莫名其妙的慌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精神太過緊繃,身體產生了異常反應,但懸崖公路走了一半,心悸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我不敢在大意,第一時間就喊盛天龍道:「先停下來,我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杜超他們不知道,盛天龍是知道我第六感比任何人都強,聞言立刻找了一個相對寬敞地方把車停了下來,同時還把車內外的燈都關了。

四周一下黑下來,杜超才問:「怎麼了?」

我道:「感覺不對,剩下的路我們徒步過去。」

杜超不太相信感覺,沉默了一下道:「現在這車速也沒有我們徒步的速度快。」

我開了陰眼,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道:「我們不能走公路,得上到山頂,順著山頂走。」

杜超也跟著我的視野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道:「太過陡峭了,上去要花不少時間,盟主,你是擔心有落石?」

我知道他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開口道:「如果只是落石,問題反而不大。怕的就不是落石,當然,大型的落石,那還是具備殺傷力的。」

正常的落石,我的五行術就能破開,但這可是大山,有的石頭是你想象不到的大。

眨眼的功夫,它就能把一個峽谷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