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很粗糙,像是臨時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

沒有看上面的字,我就斷定是地藏教送來的資訊。

果不其然,開啟後看到上面的字跡很有力度,是那病秧子親手所寫。

大致的意思是申家願意和談,也不會和邱玉松在談合作,但我們必須要付出一點誠意,給他們一具帝骨。

病秧子的語氣,是彙報的語氣,

沒有徵詢我意見的意思,也沒有表明他的態度。

我把紙條遞給新娘子道:「地藏教的教主,很有意思!」

新娘子接過去看了眼道:「先不說內容,就他說話的語氣,你覺得是什麼?」

「我和他簽過魂契,背叛談不上,但我也不認為他是服從。」我來回走了兩步。

一個人服從你,那麼他和你說話的時候,語氣就只會用講述的語氣。

但病秧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服從的人。

他這是想告訴我,他可以隨手抽身。

畢竟契約只是約定了要在一條繩上,並沒有約定要一起下鍋。

「這人,有點意思!」新娘子笑了笑,紙在她手中化為虛無,然後問我有什麼打算。

退路歸退路,但眼目前病秧子也不至於置身事外,他這是在考驗我。

我來回踱步了幾圈,停在辦公桌前才道:「如果我不交出帝骨,病秧子很可能明天就跑路,因為沒有帝骨,他和申家談不攏,而申家很可能再次靠向邱玉松,他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自然只能明哲保身了。這傢伙,當初見面立下約定,他表現得可是相見恨晚,就差跟我結拜兄弟,同生共死了。」

新娘子被我的吐槽逗笑了,安撫我道:「他那個級別的人,都是活成了人精,怕死不說,也是無利不早起的人。何況他背後,是一整個地藏教,要考慮的事也很多。」

我好奇的問:「老婆,你以前見過地藏教教主嗎?」

新娘子搖頭道:「沒見過,不過聽說過,畢竟他那個級別的人,保龍族的資訊榜上有一席之地了,不過此人藏身暗處,所以保龍族對他的資訊也是寥寥無幾。他這次出來見你,或許是有點想法。」

新娘子的話裡的意思,已經是同意交出一具帝骨了。

五具帝骨匯聚,把原本就燙手的東西變得更加燙手,昨天我還和新娘子商討,打算等大伯找來就歸還邪帝墓穴的鑰匙,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現在正好,可以讓大伯鬆一口氣,把注意力轉移到申家。

只不過交出一具帝骨,也就意味著會受制於申家,雙方必須得談合作才行。

新娘子道:「門後的東西,我們已經瞭解了部分,差的就是踏進去了。」

我道:「有些東西看到和聽到,那是兩碼子事。我現在擔心的是保龍族對進門的需求很大,到時候會受制於申家!」

新娘子道:「這個你放心,我收集帝骨,只是好奇而已。」

「真的?」我心裡一鬆,不太相信的問。

新娘子道:「當然是真的。」

我無語的道:「你也是夠狗的了,柳元佈局,結果好處都被你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