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讓我們五師兄弟在道盟佈局,目的就是讓他可以在不引出道域裡的人的情況下,爭奪利益。

這點,我以前瞎猜,都誤會柳元了。

只是讓我不解的是,柳元和黑水城城主為何不進道域?

我問出來。病秧子磕了一聲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和天門有關,又或許他們有別的考量。道域不插手的情況下,姜門主可有鬥志?」

我道:「我的鬥志,並不受這些的影響,因為不管情況如何,我都必須得鬥。只是現在,我把握大了不少。當然……」

我話鋒突然一轉,看著他道:「如果能夠得到地藏教的支援,把握會更大。」

他這一次來,很顯然就是衝著合作來的,畢竟他開場的話就已經表明了意圖。

現在我點出來,也正是他想要聽到的話,一時間,病懨子的身體都坐直了一些。

我見他意圖強烈,也是數次試探,也就不在晾他,直接道:「我們合作,前提我給不了任何保證,因為不知道在這一場爭鬥中最後誰勝誰負。但如果能夠取得成功,我可以保證,我五行門有的,跟著我的人都會有。」

蛋糕平均分開,一人一塊,至於什麼人能吃到,那就不是我考慮的事了。

這個道理,我相信病秧子比我明白。

我也不能說他表現出意願,我就自認為他一定會和我合作,於是接著道:「如果你選擇邱玉松,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們對地藏教的成見是非常大的。我想這也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病秧子也不否認,點了點頭。

我道:「你剛才的問題,我也都回答了,也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病秧子道:「還好,沒有畫大餅。但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會從什麼地方著手?」

我得知邱玉松已經在前線做了那麼多,心裡就已經開始盤算,應該是說和大師兄通完電話,我就已經在想了。

現在他問起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道:「上一次我和你們的人見面,下發了兩個任務,其中一個就是弄清楚申家同意和談的原因,所以我想從這點入手,阻止申家和邱玉松聯手。」

一個掌握著道域入口的邱玉松已經夠讓我頭疼了,要是在加上一個申家,我根本無力招架。

病秧子又問:「接下來呢?」

我道:「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比較多了,而且結果也無法預測,不過從我坐上道盟的盟主後,私底下也做了不少事。只是不到最後,不知道成果如何,畢竟時間太短了。」

我對他不是百分百的信任,畢竟地藏教終歸是拿錢辦事的組織,說不定我全盤托出,轉手他就告訴別人了。

於是不等他開口就道:「我能說的就這些。」

病秧子聞言笑了笑道:「就憑你剛才說的第一件要做的事,我的心裡就已經有了選擇。你把天棺交給我,剩下的事我去做!」他說著,暗處一張粗糙的眼皮紙,上面用魂力刻著八個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看了眼,簡短的八個字,分量卻非常大。

而且這是魂契,一旦落血,違約的話就是魂飛魄散。

放在平時,這樣範闊的契約我說什麼都不會籤,但眼目前的情況,地藏教是我最有把握握在手裡的一股勢力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匆忙落血,而是運轉五行道氣,認真的打量著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