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喜歡拉小團體,其實不是非得要拉小團體排擠任何人,而是能形成小團體,那都是有一些東西共存,外人很難插足進來。

好比現在,邱玉松他們只能觀望,而我們師兄弟五人湊在一起,不斷的嘗試,希望能找到相互之間的共鳴。

商討中,張道之也漸漸忘記了他的禮節,大師兄也不在威嚴,著急起來的時候,也是跟一個俗人一樣,開口就罵娘。

但罵柳元的事都是交給我來做,他們只敢抱怨幾句。

這樣的氣氛,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親情。

我並非說此時此刻,我們幾人之間才有親情,可以說這種感情,從知道對方的存在,即便沒有謀面就已經存在。

師門的關係,其實不弱於血脈的關係,都是同氣連枝。即便剛融入我們的李二狗,相互之間都沒有那種陌生感。

只不過現在我們做了各種嘗試,也沒有在誰身上發現不同的變化,焦急之下,大家都放下

了架子。

所有能想到的情況我們都嘗試了一次,大師兄最先放棄了,一甩手道:「算了,不試了。」

任天行道:「我就搞不懂,簡簡單單的一件事,他非得給我們打啞謎,難不成這樣才能突出他的高深莫測?」

張道之輕嘆一聲道:「我以前覺得小師弟罵他老人家是不對的,可現在看來,我突然覺得小師弟罵的很對,你們覺得呢?」

蓋世天任天行都點頭表示贊同,只有李二狗搖頭。一時間我們四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李二狗身上。

特別是大師兄,無形中釋放出來的威壓,簡直就是能殺人。

即便是蒙著面,李二狗露出來的雙眼裡也是明顯的慌了,急忙道:「諸位師兄,我跟師父的時間最長,接觸也是最多,這種詆譭他的話,我實在是不敢認同。」

李二狗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他經常見柳元,是最容易被收拾的一個人。

只是這種時候,眾人都做了壞事,唯獨他沒有,我是無所謂,畢竟我當著柳元的面都罵他老東西,任天行也無所謂,畢竟他對柳元的話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

但蓋世天和張道之就不同了,一是兩人的年紀,二是性格,這事要真捅到柳元哪兒,他們會很難堪。

李二狗最終還是屈服在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威嚴之下,無奈的點頭道:「我覺得掌門師弟說得有道理。」

這句話一出,張道之和蓋世天明顯的鬆了口氣,蓋世天收起臉上的表情,嚴肅的道:「今天就到這裡了,途中有機會在探索一下。或許這種羈絆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激發出來。」

話是這樣說,但我心裡還是擔心。眾人休息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黎明的時候,我終於下定了決心,眾人結束調息,我就起身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以我們現在在水裡的表現來看,若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會很吃虧。我求助師父,結果他老人家也沒來,所以我調整了一下策略。」

說到這裡我先停了一下,見他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然後才道:「我們追上漁船,然後除了我們師兄弟五人,諸位前輩都先上漁船,由我們師兄弟五人利用隱匿氣息的能力前往預定地點偵查,摸清對方的底細在考慮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