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摩拳擦掌,沒有一人休息,稍微恢復過來一些的袁朗有些喪氣的道:「本來是想暴打對方,出一口惡氣,想不到搞成這樣,讓大家見笑了。」

一直看不慣他的陳二皮,此刻難得的走過去,蹲下來餵了袁朗一點烤魚道:「你小子表現很好了,相比於暴打,弄死他更讓人解氣。」

袁朗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們問:「真的嗎?」

我笑道:「當然是真的。」

有一說一,袁朗的表現讓我們都很驚訝,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做得非常好。

但要說解氣,肯定是暴打對方一頓來得解氣,因為那時候就能看到黑甲首領難看的臉色,同時也能動搖他們的自信。

而弄死對方……

從他們的表現就能看出來,死一人,跟死條流浪狗差不多,哪怕死的是個小頭目,他們內心也不會有任何波動。

何況袁朗弄死他的時候過於突然,沒有震撼的過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袁朗的反殺,徹底打亂了對方的計劃,也為我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入夜之後,海風微涼,新娘子在我身邊撐開了一個結界,讓我靠在她大腿上休息。

一直以來,新娘子都是如此照顧我,很少讓我受風吹日曬,我也習以為常。

當然,我習以為常並不是習慣她的好,她的好我會記在心裡。

至於我為什麼不呵護她,為她遮風擋雨?

我想這個原因其實很明確了,因為她比我強,即便是構築一晚上的結界,消耗的仙元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而我要是維持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直接就被掏空了。

重點是,她比我大,更懂得照顧人。

本來是個很正常的事,可是就在我靠著新娘子休息的時候,白軒他們有些扛不住海風的侵蝕,想要朝新娘子的結界裡鑽,結果新娘子發現後,第一時間就收縮了結界。

正常來說,這也沒什麼。畢竟我是她丈夫,有些東西讓我獨享,更能體現出他的愛。

可是白軒他們不這樣想,幾人都很是氣惱,奈何新娘子的身份地位擺著,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只是坐了一會,毛小辮還是忍不住了,唉聲嘆氣的道:「唉!人比人,氣死人。唉!」

陳二皮也道:「可不是麼?看看別人的待遇,在看看我們的待遇,海風吹,屁股涼。」

毛小辮陳二皮和錢常有那就是一串的,兩人一說,錢常有立馬就瞎卜了一卦道:「沒辦法,誰讓人家命好。我算了一下,你們這輩子是沒這種待遇了,下輩子好還投胎,爭取投胎成女人,娶個童養夫……」

我壓根不想聽他們說什麼,新娘子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因為我的存在,毛小辮他們想跟她說一句話估計比登天還難。

毛小辮接過錢常有的話問:「為啥要投胎成女人?」

錢常有煞有介事的道:「因為根據老夫夜觀天象,前算三世,後算三生,算出你們要是繼續做男兒,那都是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所以想體驗一下人家的感覺,只能投成女兒身,好嫁。」

「放屁,你才光棍,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光棍!」三人一唱一和,結果毛小辮最先發飆,開始狗咬狗了。

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也不知道毛小辮為什麼突然發飆,是後來才聽白軒說,毛小辮天命孤星,註定一輩子孤寡,身邊不會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