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過去也不敢立刻就去檢查,而是喊了一個隊員,讓那人先去觸碰神龕,整個過程,領隊根本就沒有救人的打算。

不用說,那人應該是東北道門的人,在申家嫡系眼裡,他們真的就只是炮灰。

白軒也看出來了,跟我和賈元白道:「這申家如此對待東北道門的人,時間久了,肯定有人反。」

賈元白道:「鏈子拴著,想反也反不起來。」

我搖頭道:「東北道門也不是白痴,暗地裡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他們現在不動,只是在觀望,若是有利益,他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心甘

情願的跟著申家,但現在看來,申家都不把他們當人了,估計也不會給什麼好處,反是遲早的事。」

宋老就是個例子,而且竟然有聖人來接應他,可見東北道門並非完全在申家的控制中。

只是涉及我們的秘密,我也不好說出來。

賈元白道:「如果真是如此,我覺得我們不該把他們逼得太緊,讓他們緩和下來,外部的壓力變小,內部的矛盾就出來了。」

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山海關前二十公里的防線不管怎麼樣都要建立。否則全靠我們的人防守,不說被動,就是防禦也防不住。

「這事出去後在說,現在你們跟著我,我們移動出去。」我提醒了一下,然後移動五行燈。

我們來到後殿的時候,申家的小隊領隊已經把神龕翻了一遍,從渣渣裡撿起來一個石頭雕刻的指甲蓋。

見他拿著端詳,我眼皮就狂跳,跟白軒說:「我就讓你別弄,你看現在那玩意沒有被炸碎,很可能留下證據。」

白軒也有些緊張了,額頭冒汗的道:「我用的是這裡的石頭,他沒有那麼心細的話未必會發現。」

敗選的想法還是太過樂觀了,那小隊長並非傻子,拿著那斷指,頓時就陷入了沉思。他叫來剛才觸碰神龕的幾人問道:「你們子啊神龕上發現了什麼?」

「經文!」有一人回答。

另一人道:「好像還有裂縫,很細微。」

「難道是時間太久,分化了?」領隊自言自語,又問:「那盒子呢?」

他這一問,我心跳就加快了,因為那盒子有些獨特。

結果第一時間去觸碰神龕的幾人都搖頭,一人說道:「我們才碰到神龕就碎了,沒有觸碰到盒子,隊長,這裡會不會就是個普通神龕,你看後面的那些菩薩廟宇,也一樣平平無奇。」

小隊長陷入沉思。

此時此刻,白軒我和都是懸著心,希望小隊長被剛才那人的話誤導。

也就是在我們內心祈禱的時候,正殿裡突然傳出一聲豹吼,隨即就見到凶煞之靈鋪天蓋地的飛向空中。

以白軒算好的時間,他的陽血還能支撐半小時。現在提前失效,可見申家的人動了佛骨。

小隊長聽到正殿傳來的吼聲,立刻就扔掉手裡石頭雕刻的手指,招呼小隊的人迅速過去。

白軒鬆了口氣,我也是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差一點就弄巧成拙了。」

然而我話音都還沒落,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因為我意識到我們百密一疏,非常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