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常有在眾人的目視下,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否則他在說下去,恐怕就要捱揍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杜恆道:「通知下去,不留餘力,不計代價的尋找,死要見屍,活要見人,還有重點留意東北那邊的資訊。」

杜恆應了聲,立刻到外面發資訊去了。

賈元白是年青一代的翹楚,任何門派,對於下一代人的評價,都不會用實力去衡量,而是用天賦和對未來的預估去衡量。

老賈的分量,很重。

申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賈元白的屍體或者是活著落到申家手裡,他們一定會大肆宣傳。

至於天棺,我也擔心過他們會把遺失的訊息公開,但想想天棺如此重要,申家不天會這樣做。

杜恆把命令發出去,剩下的就只能等待。這幾天裡,兩方人馬都還在膠著,戰場也沒有全面清理,所以現在的資訊,未必準確。

沉默了一會,白軒打破沉默道:「也別想這事了,人各有命,老賈要是挺不過去,那也怪不得誰,都別悶著了,馬上到基地了,讓人看見了不好。」

白軒一提醒,我們也急忙調整自己的情緒。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

安保部的人立刻把車子圍了起來,準備單獨把我和白軒接走。

我一看毛小辮一臉的不樂意,加上我們還有天棺的事要探討,於是讓杜恆把毛小辮錢常有和陳二皮安排了和我們一起。

即便我這樣安排了,毛小辮還是一路嘮叨,說杜恆狗眼看人低,搞區別對待。

杜恆一直沉默,但錢常有加入進來後,他忍不住回了一句道:「這不是我們要區別對待,而是申家的人要區別對待,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錢常有道:「那這裡是大後方,也用不著這樣前呼後擁的保護吧?」

杜恆道:「申家的人也是這樣想!」

這話一出,毛小辮和錢常有才撇了撇嘴,不在說話。

杜恆又道:「其實你們單獨反而安全,跟盟主和白副盟主待在一起反而危險。」

這話,在理。

毛小辮在思考這個問題,估計要不是一開始就是他在叫囂,這小子還真會撇下我和白軒。

我們進了野戰醫院,李承澤立刻就在周圍搭建了指揮部,一整套的系統都搬運了下來。

我的傷勢現代醫療技術處理不了,而且我爆開的血肉都被綠色藤蔓替代,也感覺不到疼痛,只不過血肉生長替換掉藤蔓還需要一些時日。

恢復了氣血,我披上斗篷就出去看了一下,畢竟賈元白出事,前線就少了指揮,哪怕會有人接手,我身為盟主,最少也要給一個檔案。

戰場上,官職都是就地任免,上面的死了下面有能耐的上,這時恆古不變的一個真理。

我聽過最誇張的事是一個剛入伍的小兵,一天之內就成為了團長。

當然,這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段血淚史。

因為那小兵的長官和比他有資歷的人,都在那一天內犧牲了。

我們還達不到這個程度,但也沿襲了這個規定。

李承澤跟著我們撤離,這事我是知道的,我去的時候,指揮部已經搭建得差不多。

而且裝置的變化很大,計算機之類的不在是之前黑色的,而是鐵盒子包裹著的,看著有些笨重,但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