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聽著不遠處的爆炸聲,問我道:「李承澤怎麼樣?」

我道:「我沒有跟他私底下談過,但從相處的情況來看,可以算是我們的人,具體如何,還要看賈元白如何操作了。」

我們在前線,後方就只有賈元白能操作。

瞞過邱玉松等人,不容易。

後面的話我沒說,只是暗中祈禱,希望新娘子能理解我要做的事,暗中幫忙,否則憑藉賈元白恐怕很難鬥過邱玉松為首的老派。

白軒道:「賈家雖然沒什麼威勢,但賈元白一直在前線,從我們聽到的反饋來說,他還是比較受擁戴。」

擁戴就意味著服從,意味著可以起勢。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人心。

有人心,做起事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現在我們也只能這樣想。

陳二皮道:「實在不行,我們把天棺交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們職位在這裡,未必就會一直做棋子。」

交與不交,其實就是新老思想的碰撞。

邱玉松他們拿到,要做的事必然跟我們不同,到時候我們就只能成為棋子。

而我們拿到天棺,就等於握住了主動權,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利益衝突,並沒有那麼厲害。

畢竟不論如何,我們也不會做對不起道盟的事,也不會禍害自己的家人。

我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而不是被人安排好,一步步走下去。

我道:「走一步算一步!」

翻過山,我們剛要下山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咻的一聲,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巨響就在不遠處傳來,熱浪席捲而來,把我們全部掀飛了出去。

耳邊嗡嗡響了好一會,我才恢復清明,看了眼天棺還在地上,不過抬棺的錢常有和毛小辮被掀飛到了五米開外。

「怎麼樣,都沒事吧?」第一次經歷戰火,我心有恐懼,爬起來後第一時詢問。

毛小辮和錢常有陳二皮紛紛抖掉身上的泥土,爬了起來。

陳二皮吐了一口泥土,破口罵道:「什麼鬼東西,李承澤是眼睛瞎了嗎?」

李承澤眼睛肯定沒瞎,因為周圍的獸吼宣告顯少了,只不過他看不清我們。

埋怨了幾句,四人才發現白軒沒有站起來,我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撲了上去,把白軒從土石里拉出來。

白軒眼睛是睜著的,呼吸有些急促,被我們抬出來後他才道:「我左邊胸口被彈片擊中了。」

我低頭看去,正好看到他的衣服一下變得殷紅。

「怎麼樣,你沒事吧!」我緊張的問。

這時不遠處又落下一枚炸彈,直接掀平了一個小山包。

毛小辮道:「這是大轟炸前的提醒,我們不能在走了,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天棺到手,申家的人肯定亂了套,他們一亂,賈元白他們自然能猜到,一波大轟炸,可以讓我們趁亂逃出去。

聞言我把白軒背起來,錢常有和毛小辮也抬上天棺,陳二皮跳到一塊山石上看了一眼道:「五十米外有一個生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