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走的時候,面犯桃花,雙眼裡水波流轉,不用問都知道,她回去肯定洗白白等著。

何況營地生活,獨立的個人空間本來就不大,帶著他們回去……

我當下搖頭道:「還是去指揮部吧!」

白軒和賈元白見我面露難色,也不在堅持去我家。

指揮部被單獨佈設過,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我們過去的時候,參謀團的幾人在裡面,正在對著地圖調整火力的部署,賈元白過去參與了幾分鐘,就找了個藉口把人都使了出去。

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的時候,賈元白才道:「根據我們贖出來的人帶回的資訊,申家帶著的棺材,名叫天棺,為了避免引起注意,沒有強者護送,如果我們也組一個小隊,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指不定能出奇效,把天棺搶奪到手。」

賈元白說著開啟電子地圖,調整成衛星圖片。

原始的平面地圖我看不懂,但這種實景地圖,基本上是一幕繚繞。

賈元白指著山海關進去兩百公里左右的一個峽谷道:「這裡叫步馬道,古時候的步兵和騎兵駐紮地,峽谷內地勢平緩,不過兩側的山崖上溶洞密佈。申家運送天棺的小隊就藏匿在裡面。」

地勢平緩,利於進退,複雜的融通體系,利於藏匿。

正常情況下,想要在這種地方找到並狙擊敵人,都有難度,何況峽谷周圍都是申家的力量。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賈元白的計劃,他是想利用今晚的戰爭,趁著申家的人無暇顧及,潛伏進去。

他的這個策略說可也可說不可,因為只要按照我們的設想,不出差錯,那就是很完美的計劃。

但任何事,都不可能按照我們的意願去發生。

當然,若是什麼都能計劃,難題也就不是難題了。

一場戰爭的輸贏,一是取決於實力,二就是運氣。

我沒有去剖析這個計劃裡的問題,白軒也一樣,他從另一個方面分析道:「申家主動釋放人質,還進行了抽魂,如果我是他們的指揮官,出於小心,不管有沒有洩露,都會把重要的東西挪個位置,把重要的部署進行調整。」

白軒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在指揮台周圍來回的走動,思考了兩三分鐘才問:「你們說申公婕有沒有回到對面了?」

白軒道:「那是自然,他們有異獸,奔襲中翻山越嶺不成問題,何況申家強者跟隨,動用術法的話,可能比我們還要早到。」

我敲打著桌子道:「如此說來,指揮權還是在申公婕手裡,她無情無慾,看起來沒有破綻,但恰恰相反,情感上有缺失的人,性格會變得越發的乖張,甚至是怪異。」

「她那樣的人受了氣,會第一時間就想辦法打回去,所以我才斷定今晚山海關會有大戰。也就是說,她完全有可能顧及不到天棺,就算想到了,也會因為她內心的固執,認為我們不會也不敢去搶。」

白軒道:「短暫碰面,你確定她就是你說的這種人?」

我不是心理學家,也不懂得看人。

但我有一個心理學家和懂得識人的人都沒有的一個優勢,那就是能看到人的氣息變化。

透過氣息變化,能夠精準的猜測到別人內心的變化。

這種能力跟我的第六感一樣,還沒有出過錯。

我點頭道:「可以確定。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得手後怎麼運回來?否則只要天棺落到我們手裡,申家這一次大動作很可能就會終止。」

白軒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