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潛伏在一個巖壁之下,也沒有閒著。

離開山海關,我們並沒有後續的計劃。

現在我探清了周圍的地形,以及申家的佈防,可以做一個周密的計劃。

不過擺在我們眼前最大的難題就是拿到天棺後要如何撤離。

現在我們可以避開申家的人,但動了天棺,少不了要發生衝突。

白軒看著我在地上畫的地圖,用棍子戳了一下道:「我們有三個選擇,前兩個是去找賈元白安排的接應,如果途中出意外,姜一和小辮你們帶著天棺先走,我們留下來斷後,好的情況我們五人一起走,最壞的情況,那就只能等我外公他們接應。只不過等他們來接應,我們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毛小辮道:「活著比什麼都好!一次不成,那就等待下次機會!」

我道:「如果真出了問題,我一個人留下來斷後就行,我體內有打神鞭,想死沒那麼容易。」

白軒道:「你就別老唸叨打神鞭了,別忘了申生早年的時候就差點把它逼出來,我估計申家有幾百種辦法弄走你的打神鞭。斷後的事交給我和老陳和老錢就行,毛哥跟著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召喚金甲僵擋一下。」

毛小辮也道:「姜一,現在誰出事都可以,唯獨你不能出事,你就是想死,也得緩一緩在死。」

打神鞭在申家面前,的確很難成為我的保命符,甚至有可能是送命符。

利弊權衡,我也沒必要去推辭。

三人就把逃跑的計劃都制定了出來,畢竟現實不是電視,被追擊的時候,別說停留,多說一句的時間都不會有。

定下來後,我也把路線用衣服上扯下來的布條,詳細的畫了五張,到時候人手一張,免得走散後找不到回去的路。

弄好這些,白軒拿出乾糧和水,讓我們吃飽喝足,往後的路上就什麼都不帶了。

水足飯飽,我不停的計算時間。

五十公里的路程,以陳二皮和錢常有的身體素質,就算不動用玄力,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錢常有跟隨的話,他擁有趨利避害的本事,脫身的機會還是很大。

但從他們離開到現在,已經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那邊山裡還是沒有動靜,眼看著太陽就要到頭頂了。白軒道:「我們不能在等下去了!」

他這話是對毛小辮說的。

毛小辮顯得有些著急,雙手有些無處安放,刨挖著土石,不停的抬頭看天。

我看著他,但沒有催促。

沉默了數秒,毛小辮道:「在等十分鐘,還沒動靜我們就走!」

白軒聞言,在地上插了一根棍子,算是一個簡單的日晷,用來計算時間。

我們五人不說出生入死,但也一起經歷過很多事,友情是從最開始建立。

錢常有和陳二皮回不來,白軒和我心裡也很緊張。

只不過,我們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下去了,天黑前我們要是到不了申家藏匿天棺的峽谷,那整個這一塊地方都會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