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辮說的這話,我以前也聽人說起過,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懷疑柳元要道門,就是窺視裡面的一些東西。

但發現柳元強大和活了上千年後,這種想法就沒有了,畢竟一個活了那麼久的人,該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了,用不著為了這個要統一道門。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柳元肯定有所圖,目前我能想到的就是人心。

他需要人。

至於別的東西,眼目前我還看不出來。

車子很快出了山間,駛入了主路,毛小辮也鬆了口氣,抽出精神來和我們聊天。

話題還是追逐巔峰的問題,他都問出來了,我也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並且開玩笑的說了我和白軒約定的事,問他我們要不要也約定一下。

毛小辮笑著道:「可以,內容一樣。」

錢常有和陳二皮抱著頭靠在座椅上,錢常有道:「我是算命的,打打殺殺不是我擅長的事,我的事就是選擇明主,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天命門歷來都是如此,甚至是說跟占卜這一塊有關的人,不管什麼世道,他們都只選擇跟隨。

似乎驗證結果,證明自己算對了,就是他們最高的榮譽了。

毛小辮笑著道:「歷史上,你們這類能掐會算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好。」

毛小辮這話還真沒錯,能掐會算,當軍師的人,到最後沒有幾個下場好的。

錢常有道:「就算這樣,我也沒辦法,誰讓我們這行五憋三缺,想要的東西,都要透過別人的手。」

我詫異的道:「你的命這麼硬,也逃不過五憋三缺?」

錢常有道:「正常來說是逃過了,但要是追求大富大貴,權傾天下,那在強的命格都支撐不起來。」

我一直不明白,那些能掐會算的人,何不自己打天下,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錢常有道:「別的不說,就說姜一的先祖,八十老幾還要出征頂在前面,結果到最後什麼好處都落不到,那不是他自己不想要,而是不敢要。」

「瞎扯!」我白了錢常有一眼。

錢常有一下就急了,辯解道:「怎麼是瞎扯,這個事就是我們組訓裡的一個列子,要不是最後落了一個打神鞭,你家太祖到最後啥好處都沒有。」

我也辯解道:「我先祖不是不敢,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要。」

「不想要?」錢常有翻著白眼道:「不想要他八十老幾出山幹什麼?還不是為了博得名聲威望,一個在意名聲威望的人,還會沒有私慾?」

錢常有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還好大學生陳二皮幫我辯解道:「太公那是為了解救天下蒼生免於戰火暴政。」

錢常有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組訓上面就有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太公連成神這麼大的好事都能放棄掉,我們更不該有放不下的東西。」

「你放不下錢!」我補充道:「你都掉錢眼裡去了。」

錢常有道:「我賺點養老錢,有錯嗎?」

二十出頭就想著養老,恐怕也只有他了。

我回頭準備問陳二皮,結果都不等開口,陳二皮就道:「青城山就算了,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有野心的,你看整個明昆,也就見我一個青城山的人,甚至是連辦事處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