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應該不知道蓋世天出了事,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師兄弟兩人能堅持到現在,把五行門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二師兄是講究人,柳元這樣說,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口吐金句。

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我都問了兩邊,他還堅持我才念出來。

好在邱滄也不是那種人,至少不會單面笑,都是躲著笑。

張道之讓我打住,我索性把信疊起來扔給他道:「我念也念了,剩下的內容你自己看吧,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實則不然,柳元前面的話都是在訓斥,但後面,跟我們說了一些事。

即便張道之不讓我打住,唸到這裡我也會停下來。

張道之見我眨了下眼睛,也明白過來,把信收了起來。

凌晨十分,眾人都有些困了。

張道之道:「你們都去休息,我和邱天師守著就行。」

邱滄過來五行門,說白了也是為了他們自己。

養虎為患後在想打虎,那要付出更多才行。

累了一天,我也困得不行。聞言就問盛天龍有沒有安排我的房間,他指了指靠開天眼最近的房間道:「空著,還是大床!」說著還看了眼看不見。

我眉頭微皺,問道:「沒有別的空房間了?」

盛天龍道:「別的房間要麼沒有床上用品,要麼就是在三樓,出事你都來不及反應。而且這裡就一個女孩子……」

盛天龍的意思,看不見也只能跟我。

不過他話才說完,白靈兒就道:「什麼意思?你眼睛瞎了嗎?姑奶奶不是女的?」

白靈兒這次過來,安分了不少,話不是那麼多。結果盛天龍一句話,終於讓她找到炸毛的點。

別的門派,當著長輩這樣懟人,至少會呵斥制止一下,但邱滄和白軒都是裝作沒看見沒聽見。

盛天龍待過龍虎山,立馬就識趣的閉嘴。不給白靈兒找茬的機會。

看不見也小聲道:「我和小白姐姐一起好了。」

床鋪都安排好了,我也就沒說什麼,叮囑看不見,要是晚上有什麼動靜,千萬不要出來,躲在房間裡就行。

我回房間,沾到床鋪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不過我不敢直接睡,強打著精神坐起來,運氣洗魂,穩固七魄。

免得申生帶給我的負面影響又讓我陷入噩夢。

夢到我媽,我心裡是想的,甚至是渴望夢到。

只是那夢不正常,它會影響我的心緒,若是深入靈魂,下次遇到申家的人,就更容易被他們迷惑和控制。

何況萬丈高樓不是一夜起,夢境會讓我變得急躁。

用一句俗氣的話來說,步子大了容易扯淡。

柳元給我的信裡,最後的幾句,就是交代讓我和張道之坐山觀虎鬥就行。

正因如此,他才對我把申生送回義莊很是不滿。

從利益上來說,五行門坐山觀虎鬥是最好的方式。畢竟以我們的體量,捲進去就是風中落葉,左飄右蕩,卻什麼都做不了。

但先不說柳家和申家一直在針對我,就是白軒邱滄跟我和張道之的關係,我也做不出來不聞不問。

信我給二師兄了,接下來該如何做,想必他有自己的謀劃。

只要他不動,我能做的事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