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在這裡聚凶煞之氣,且不是在幫

兇土聚氣?

何況融合了兇土裡的煞氣,在用它們來鎮壓兇土,且不是吃了白醋換黑醋,都是酸的?

「柳長老!」

我沉著臉喊了一聲,猶豫著要不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畢竟有些話一說出來,雖然不是挑開天窗,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猶豫了好一會,我深吸一口氣道:「你讓趙家遷了祖墳,現在又要用兇土的煞氣來蘊養八子嬰屍,搞得我都不明白你是在鎮壓,還是想放出裡面的東西了。」

柳長空一聽這話,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瞳孔裡有殺氣的道:「姜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白軒一看,急忙上前拉了我一下。

千棺上,本就是死水裡的一塊石頭。

這塊石頭的分量是夠了,只是被扔下去的時候,高度還不夠。

現在,我就是要把它拋高一點。

白軒見我還要開口,急忙把我拉到旁邊,用手機給我打字道:「你太急了。」

道門幾十年的腐爛,什麼地方是爛肉,早已分辨不清。

而且現在已經是一月中旬,我想盡快解決這裡的事,好好陪新娘子幾天。

再有就是,我希望能在新娘子離開之前,把柳家的底細摸清。

不想到時候除了申家,還有一個柳家盯著我。

我用手機打字道:「現在的柳家如同靜水流深,慢慢摸指不定摸到猴年馬月,我給它來點波瀾,上面的人也好找到突破口。」

白軒打字道:「話是這樣說,可你這樣做,會成為柳家的眼中釘。」

我笑了笑,沒有在打字。

相信白軒也明白。

現在的我,早就是柳家的眼中釘了。

他們要不是爛肉還好,都有迴旋的餘地。要真是爛肉,那不管我現在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放過我。

新娘子一回黃河,他們絕對第一個找我麻煩。

我轉過身,柳長空的臉色已經是非常的陰沉,帶著殺氣的道:「你倆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說,用不著偷偷摸摸。」

我的話觸及了太多東西,也不敢繼續刺激他。急忙道:「柳長老誤會了,我剛才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搬走趙家的祖墳,又為什麼要用千屍山的煞氣來養八子兇嬰。」

白軒見我不在激進,暗自鬆了口氣。

柳長空揹著手道:「第一個問題,這是一個講道理的時代,趙家人要搬走自家的祖墳,我還能強行攔著不成?」

照理說,強行攔下,法理上是說不通。

可他柳長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理了?

不過這件事,想要求證很簡單。

我問:「那八子兇嬰又是何意?」

柳長空剛要回答,開了的那墓穴裡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地面抖動了一下。

緊跟著下面就傳出慘叫聲。

我忙問:「下面還有人?」

柳長空沒有回答,頂著氣浪,第一時間進了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