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暗想它要幹什麼,難道是想對我們下手?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黃皮子在房間中間蹲了下來,開始用手刨地,不一會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見他不注意,我微微偏頭去看,這一看,頓時一身冷汗。

只見它挖開的地方露出一個坑洞,裡面全是腐敗的人皮。

屋裡的腐臭,就是從下面散發出來。

黃皮子把報包袱裡的人皮掏出來,扔了進去,又徒手把土夯平。

做完這些,它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從眼睛縫裡,能看到它那一對幽幽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防潮被下,我的手緩緩挪動,握住了桃木劍。

只要它敢對我動手,我才不管它什麼來頭,一劍戳死它。

黃皮子貪婪的看著我,舔了下嘴唇,幽森森的自言自語:***滑的小娃兒,好一副皮囊。

它說著想伸手來摸我的臉,見狀我體內的道氣湧動,隨時都能破體而出。

不過它的手在離我的臉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無奈的感慨道:「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出正果。唉!」它搖頭嘆氣,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直到聽到隔壁的關門聲,我一口氣才吐了出來。

白軒他們也鬆了口氣。

柳世仁道:「應該是胡家的保家仙無疑了,不算太邪惡!」

不算太邪惡?

那這一家三兄弟,就活該成為它地供品?

不過管不了,我也就沒說什麼。

世間不公的事本來就不少,不是每一件都能管過來。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就起來,換了一身皮的黃皮子一大早就在院子裡忙活。

女的變男的,我們一出去,他就說昨天接待我們的是他老婆,他昨晚連夜回來,不過還有事沒做完,今天一早,他老婆就下山去了。

心知肚明還要裝作不知情,聊天的時候,氣氛有些詭異。

好在柳家兄弟遺傳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番交涉下來,走的時候,老黃皮子還送了我們兩隻老母雞。

我因為沒管這事,心裡不舒服,一路上都沒說話。

休息了一晚,雖然沒睡好,但元氣也恢復過來。

途中我們沒有休息,一口氣趕了二十里路,最後停在一條幹涸的河谷裡。

河谷左右青山顯翠,正前方有一個山脊斜升而起,有龍抬頭之勢,算得上一個風水寶穴。

我觀氣之後,指著正前往的山脊道:「如果是王公貴族墓,那裡最適合不過!」

柳世仁看了下地圖,也點頭道:「應該就在上面,不過今天天不早了,我們就在河谷裡休息,明天一早在過去。」

從遠處看,山脊上天開地闊,龍有出路,氣有風口,周圍都沒有凶氣聚集。

但幾千年的老屍,起屍成兇也就只是眨眼的事。

決定在這裡休息後,我們放下行囊。柳家兄弟找了個水源,把黃皮子送的兩隻老母雞宰了,放在鍋裡燉著。

怕不夠吃,等雞肉煮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在裡面放了兩包麵條。

但就在開鍋準備吃的時候,柳家兄弟宰雞的地方就傳來奇怪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