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猜來猜去。

這樣一想,整個人都釋然了。

心結解開,我肚子就開始餓了,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

正好這時,電話響了。

我以為是百靈兒,結果拿起來一看,是任天行。

張道之說他要去煌敦,不知道走了沒有。

我接起電話,任天行就問:「師弟,你在家沒?」

「在啊?怎麼了?」

不管柳元是什麼樣的人,他都是我師父,張道之和任天行是我師兄。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就算心裡有懷疑,可是通電話,還是見面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親切感。

也許,這種關係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都會一直維繫。

因為,這就是人的感情。

複雜且糾結。

任天行聽說我在家,電話裡就道:「那你開門,我進來說?」

先斬後奏?

他這是要搞什麼?

想起他愛借東西,我假裝在睡覺的道:「你等一下,我穿了衣服就給你開門!」

掛掉電話,我趕緊上了三樓,餵了屍犼一張藍符,讓它乖乖的不要下來。

借動物。

別人幹不出來,任天行可以。

這點,我很確信。

而且我不是那種會拒絕的性格,盛情難拒下,不樂意的事也會同意。

交代好屍犼,我回到二樓,把桃木劍,

五行鎮物全鎖進保險箱。

確保身上沒有師父給的東西,也沒有重要的東西,這才出去開門。

任天行不修邊幅的蹲在門口,像個叫花子一樣。

我才開門,他就笑眯眯的,自來熟的道:「還是師弟的小日子舒坦,都日上三竿了,還躺被窩裡呢!」

我白了他一眼,到門口讓他換上鞋子,他還不樂意了。

但我不想拖地,讓他不換就不要進門。

威脅下,他才勉為其難的換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