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把無恥演繹到了極點。

然而力不如人的時候,敵人的無恥,也是一種道理。

看不見被山羊鬍凌空提起,眼神驚恐又無助。

我一看,急忙停下構築陣法,收回五行燈,任由柳長空的水元素拍擊在身上。

血水,從我嘴裡噴出。

可我不管不顧,死死盯著山羊鬍,瞪圓了眼睛,嘴裡卻用哀求的語氣道:“放開她!”

柳長空的水元素在不斷增強,但我身上的至尊印記悄無聲息。

它應該只是一次性的印記,不會在啟用了。

想想也是。

我跟老爺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如果真是至尊,那也是道門的至尊。

願意幫我保管生死殺劍,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何況,至尊不止他一個。

而是六個!

有時候,他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面對我的哀求,山羊鬍戲虐的笑道:“想我放了她?可以。只要你跪下磕頭認錯,我就饒她不死!”

柳長空聞言,故意收斂了壓制我的水元素,冷漠的看戲。

我顴骨咬死,拳頭握得過於用力,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

但膝蓋,卻慢慢的彎了下去!

看不見側頭看著我,早已淚雨滂沱,斷斷續續的道:“姜…一…哥哥,不…要,啊!”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膝蓋彎曲的時候,我把五行燈整齊的放在前面的地上。

我不想讓看不見內疚,接著又道:“我不是為了你才下跪,我只是想,活下去!”

道門來了很多人,都在圍觀。

聽見我說這話,人群裡有人笑道:“有人說他是柳元的弟子,現在看來,那柳元教出的弟子都是軟蛋,想來他自己也厲害不到哪兒去!”

“就是,他柳元姓柳,簡直就是在侮辱柳師伯,我建議他改名狗元!”

矛頭轉向柳元,我心裡同樣不好受。

不是我,他又何需受這樣的嘲諷?

柳元幾十年沒出過山村,偶爾出來也不跟道門的人打交道。

道門的人,都是知其人,不知其厲害。

但柳長空身居道門高層,對柳元,應該不陌生。